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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瓶藥,她很確定不是她房間裡的東西。
是剛剛那個人……留下的?
他的身形……
青禾拿著拿那瓶藥,捏在掌心,然後轉身回了床榻上,躺進了被窩裡。
連帶著那瓶藥也一起。
將那瓶子捂在掌心,閉上了眼睛,嘴角輕輕上揚,帶著笑而入睡。
驛館。
北宮琉一回房,推開門就瞧見裡面坐著個人影。
頓時嚇了他一跳。
“父王,您不睡覺,黑漆漆的坐在我房裡做什麼?”還不掌燈,是想嚇死個人嗎!
然後北宮琉自己拿出了火摺子,點燃了房間裡的燭火。
頓時照亮了房間。
這要不是對父王的氣息熟悉,一進門他怕是就要動手了!
黑漆漆的一聲不吭的在他房間裡,差點把父王當賊了!
“我兒子都能三更半夜的潛入別人姑娘的閨房了,我不過是在自己兒子屋子裡等著都不行了?”北宮焱語出驚人的說。
聽得這話,頓時就叫北宮琉上頭了。
他動作僵硬了一下,嘴角一僵,“父王……你在說什麼?”
瞧瞧,眼神閃躲,分明就是心虛,還問父王在說什麼?!
“父王在說什麼,難道你心裡沒數嗎?”北宮焱好以暇整的問。
“……”北宮琉一噎。
什麼叫潛入別人姑娘家的閨房……父王這話說的……
咳咳,雖然他是潛入了,但他絕沒有半點不軌之舉啊!
他只是……只是白日裡見青禾那般跪求長公主的原諒,又體虛孱弱,也是挺可憐的,所以,所以他才給青禾送點藥去!
父王也不希望去個奄奄一息,隨時都會病死的人和親吧?
他這……他這可是為了鎮南王府,為了兩國和睦著想的!
嗯,北宮琉心裡就在瞎編著說。
還沒有半點不軌之舉呢!
這也就是他自己對自己這麼說,好像不曉得,三更半夜潛入人家姑娘的閨房,單憑這一點,就已經是大大的不軌之舉了!
“怎麼?對那青禾郡主萌生憐憫了?”再問這句話時,北宮焱臉色明顯就要正經很多。
能萌生出憐憫之情,怎麼也是件好事兒。
“父王誤會了!我只是可憐她罷了!”北宮琉想都不想的解釋說。
他才沒有憐惜青禾郡主。
他只是可憐青禾郡主罷了!
就像,就像是……可憐路邊一個乞討的乞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