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好意思,失禮了。&rdo;野本往車上一坐,便開啟他的手包。她似乎完全沒有發覺似的仍舊在哭著。他在裡面來回翻了翻,取出錢包,把錢包裡放著的幾張卡片抽了出來。前面坐在駕駛座的年輕制服警員也回過頭來盯著野本。
樋口探身看了看野本手中的卡片,只見上面用片假名寫著&ldo;蒲生 雅子 &rdo;四個字。
蒲生‐‐‐樋口頓時覺得後背湧上一股寒氣。
&ldo;她和兇手一個姓。&rdo;
樋口低聲說道。女人哆嗦了一下,再次大聲哭了起來。
兩個人把手包裡的東西徹底搜查了一遍,結果他們在包裡發現了一張百貨公司買東西時留下的&ldo;客戶存根&rdo;。收貨人一欄上寫的是&ldo;蒲生雅子&rdo;,另外收貨地址上也註明瞭她家就在中野區。
這時候,一個擔架從賓館門口被人抬了出來。野本看到後,故意咳嗽了幾聲道:&ldo;……這位太太,不好意思,那個屍體……呃,那個遺體能勞煩您幫忙確認一下嗎?&rdo;
女人騰地一下抬起頭,臉上一副發了瘋似的表情四處張望。終於她看到了擔架,雖然她的喉嚨不斷蠕動著,但卻哭不出聲了。坐在人行道一邊的樋口先行開門下車,那女人也踉踉蹌蹌地跟著下車,忽地拼命沖向擔架。
&ldo;你們幾個!讓那個人認認屍體!&rdo;野本喊了一聲,抬擔架的幾個人立刻停了下來,掀起覆蓋在屍體上的毯子讓那女人看。女人彷彿快要摔倒似的緊緊抓住擔架,再一次放聲大哭起來。
樋口從她的身後走過來,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問道:&ldo;……這位是不是您的兒子?&rdo;
女人一連點了好幾次頭,卻沒有開口。
樋口走到野本身邊,說道:&ldo;她好像是兇手的母親。看她今天這個樣子也沒法問她問題了。你是要回澀谷警署吧,順便把她送回家吧。如果她家裡還有其他人的話,也好順便問問。&rdo;
野本對於樋口的越俎代庖十分不滿,臉上浮現出了一絲不快的表情。
&ldo;真對不住,我暫時還不能離開這裡‐‐樋口先生你要是願意把她送回去的話,等你們回到搜查總部的時候,我大概也已經回去了。&rdo;
&ldo;我怎麼都行。&rdo;
野本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對剛才巡邏車上的那個警員說,讓他開車把這個女人送回她中野的家,然後再載著樋口回搜查總部做筆錄。
女人坐上了車,樋口在她身旁坐下。
巡邏車慢慢朝著中野區駛去。
11 二十九日凌晨一點 稔
蒲生稔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小愛已經睡下了吧。管她呢,就算她醒著也無所謂。母親醒著怎麼樣了呢?已經睡下了嗎?還是說她知道我會回來,正在等著我呢?
他把裝有攝像機和cd隨身聽的包落在賓館了,但他現在已經不需要那些東西了。
如果我能得到真正的愛,那些東西對我來說也就一點兒意義都沒有了。況且,那首歌我早就倒背如流了,就算沒有cd隨身聽也無妨。
媽媽,我這就來了。
12 二十九日凌晨十二點五十分 樋口
蒲生雅子從上車以後便一言不發哭也不哭,只是猶如痴呆一般在那裡坐著。她目不轉睛地朝上看著,嘴巴微微張開,一動不動。可能是兒子的死對她的打擊過於嚴重了吧。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女人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