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姓蒲生,叫蒲生稔。&rdo;
蒲生稔注意到在他說出自己姓名的時候,她的身體彷彿僵硬了一下。
雖然那女孩說自己叫薰,但蒲生稔一點都不介意。
肯定就是她。不管她叫什麼名字,玫瑰就是玫瑰。(註:出自詩人格特魯德斯泰因 rtrude ste 1874-1946 的詩句&ldo;rose is a rose is a rose is a rose)
她穿著與蒲生稔記憶當中‐‐或許是未來的記憶吧‐‐一模一樣的灰色套裝,坐在酒吧最裡面的高腳椅上。
今晚雖然她並沒有哭,但臉色卻極為蒼白。她慌慌張張地朝著店裡四下張望,額頭上冒出了汗水。
可能她身體狀況不太好吧,蒲生稔想。
&ldo;如果你覺得我讓你為難,我立刻就走……&rdo;
&ldo;沒有!一點也不!&rdo;她慌忙打斷他的話。
蒲生稔雖然不記得見過調酒的酒保,但是當他說要一杯摻水威士忌時,對方立刻像記憶中一樣說了一句&ldo;來一杯early tis,可以嗎?&rdo;
似乎哪裡和他的記憶不太一樣。
薰的杯子裡雖然還有半杯啤酒,但她的視線一直追著離去的酒保,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似的。
&ldo;你是想吃點東西嗎?我給你點吧。&rdo;
&ldo;什麼?……不是,我不想吃東西。&rdo;她十分客氣地沖他微笑道。
果然,看來她確實想和我在一起。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必要再浪費時間了。她才是那個我一直要找的女人,而她也想被我來好好地疼愛一番。
讓我們激烈地相愛一番吧,愛到發瘋發狂,直至死亡。
&ldo;我們走吧,我知道一個絕妙的地方。&rdo;
她看上去好像十分憂慮不安,蒲生稔覺得她只是想讓自己著急,吊自己的胃口而已。
&ldo;……好吧,稍帶我一會兒,我去補補妝。&rdo;
過了幾分鐘,她從化妝室回來,但看上去不太像剛剛補過妝。女人大概有女人的一些事情要處理吧,蒲生稔想,於是便沒有特意問她。
蒲生稔結帳的時候只付了門票錢和他那一口沒沾的威士忌的錢。她的那杯酒好像已經付過帳了。看來她早就想走了吧,這次就差一點兒,要不然我又得和她擦肩而過了。
兩人從店裡出來,爬樓梯的時候,她又看了看四周。
&ldo;你怎麼了?&rdo;
&ldo;……沒、沒什麼。別在意。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rdo;她從臉上勉強擠出一點微笑,但看上去卻是十分害怕的樣子。真是的,明明沒有什麼讓人害怕的東西。大概她還是個情竇未開、容易害羞的姑娘吧,蒲生稔心想。
他同樣 對她報以微笑:&ldo;一個很棒的地方。&rdo;
6 二十八日晚上十一點五分 樋口
樋口咀嚼著心中的痛苦,慢慢朝著地鐵站的方向走去。
你為什麼不去抱住她、為什麼不和她上床快活一番?你的那個玩意兒不是還挺硬朗的嗎?你只要和她上床,那些無聊的罪惡感不就瞬間煙消雲散了嗎?
樋口的心中突然有些忐忑不安,一種不祥的感覺從他的腦海中掠過。如果最終連薰也成為了殺人魔的獵物的話,我還有何面目面對她們呢?心中,單單害死敏子的事情就已經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