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今天晚上我們換個地方吧……換個地方好好喝點吧。咱們三個人一起怎麼樣?&rdo;樋口有些難為情地說道。
2 三月二十八日 稔
酒吧依然是他記憶中的那個酒吧,在那就算熟客也會錯過的入口處,有一段細細的樓梯。他感到自己彷彿逆著時光之流回到了那一天,那天他追隨著她走進了這個小酒吧。
現在我只需推開這道門,就會看到在吧檯坐著的她。
那個本應死去的她。
蒲生稔一動不動地在人行道上站了好幾分鐘,這讓不少路過的行人對他投來懷疑的目光,但他根本沒有時間去理會他們。
我想見她。
但我好怕。
我知道和她再度相會將會把我改變。她對於我來說,或許就像一個不能開啟的潘多拉之盒。
蒲生稔的心裡有一股深深的不安,他生怕自己會知道一些本不應該知道的東西。他也曾經這麼想過:其實自己看到的一切,到頭來只是夢幻一場。那只是因為自己過于思念她而創造出來的幻影而已。
不,不是這樣的。我在院子裡埋的一些塑膠袋不是憑空消失了嗎?
一瞬間,蒲生稔的腦海當中浮現出了這樣的場景:她宛如殭屍一般出現在他面前,乳房早就萎縮得不成形,生殖器還散發著陣陣腐臭……他慌忙將這可怕的影像拋到腦後。
不是這樣的,如果她已經復活,那她現在……她現在肯定是和生前一模一樣‐‐‐就像埃及的木乃伊一樣。
居然回聯想到那裡,蒲生稔自己也覺得有點驚訝。埃及的木乃伊?我怎麼會想到那種東西呢?他感到心裡很亂。
蒲生稔的心中有一處黑暗的領域,在那裡有一個陰影,形如一個蹲伏蜷縮在房間角落裡的孩子。他把自己的視線從那裡移開,他知道那塊領域絕對不能去觸碰。
難道我真的相信什麼死人復活之類的事情?我的腦袋是不是已經壞掉了?‐‐不。死人絕對不會復活。我很明白這一點。不過,她現在活生生地活著啊。也就是說,唯一的解釋就是我當初並沒有殺死她。什麼切下乳房、生殖器啊,裝到塑膠袋裡帶回家啊,這些全都是我的幻想。因此,她還活著。而院子裡從來就沒有埋過什麼裝著她的塑膠袋。雖然我拍下她的錄影帶,雖然我一遍又一遍地看過那盤帶子,但是終歸全都是幻想。
那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今天的相遇而存在的。蒲生稔一想到這裡,便不禁陶醉了起來。
那隻不過是一種類似預知夢似的幻想。我終究會與那完美的女性相遇,得到那終極的愛。最後一定會是這樣。
這麼一想他便不再迷茫。走下樓梯的時候,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正要上來,他側身給他讓開道路,但那人連頭都沒有點。
蒲生稔並不介意,他走下樓梯,推開&ldo;irror on the wall&rdo;的大門。果不其然,她正一個人坐在吧檯區最裡面的位子上。
他對此一點都不感到驚訝,直接坐到她的身邊,對她說道:&ldo;你今天一個人嗎?&rdo;
3 三月 雅子
雖然鐵證如山,但雅子卻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把……把這嚇人的東西拿給家人看嗎?這怎麼可能。
不行,我怎麼能讓他們看這種東西呢。我……我究竟該怎麼辦才好呢?我該怎麼辦才好,怎麼才能救那孩子?
如果我對他說不要再殺人了,他會老老實實地聽話嗎?他聽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