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把她帶回家,家人會是怎麼樣的一副表情呢?他一想到這裡,便覺得實在是可笑得不得了。他們大概會對她說&ldo;哎呀,你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啊,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rdo;之類的吧。蒲生稔隨後又忍不住哧哧地笑了起來。
不過,他馬上又恢復成一副一本正經的表情,開始琢磨一個能把她帶回家的實際辦法。
把她凍起來?這個辦法能不能辦到呢?就算這個辦法可行,可是這樣一來她的肌膚就會失去那種青春可愛的觸感。也沒法編個理由擺脫殯儀公司給她做防腐處理吧。聽說列寧的遺體直到今天還儲存著生前的樣子,那麼憑現在的技術讓這個女孩完好無損地儲存下來應該是件很簡單的事情吧。
但是無論用哪種方法,如果沒有一個藏匿屍體的地方都不會成功。藏在家裡?絕對不可能。自己家裡又不是那種豪宅大院,根本就不存在那種不會被人發覺的角落。那大學的研究室裡呢?或者附近的地方?
蒲生稔最後不得不放棄帶她回家的打算。雖然他很難過,但也沒有任何辦法。
為了以後能夠再一次和她好好相愛,至少為了能夠回憶起這個美妙的夜晚,蒲生稔決定帶點什麼回去。不過帶點什麼好呢?她的小包,夾克上衣,內褲……他覺得這些東西毫無魅力可言。果然,要帶回去還是得帶她本人回去,哪怕帶走她本人的一部分都好。
他用手輕輕分開她散亂的青絲,仔細地端詳她的面龐。快要崩框而出的眼珠、青得快要變成黑色的雙唇---本來她的長相就不是他喜歡的那種型別,所以他對她的頭部沒有什麼執著的追求接下來他把視線轉移到她的乳房上,邊看邊用手揉搓著。乳房上清晰地印著他剛剛用力撕咬而留下來的齒痕,乳頭周圍濕乎乎地沾滿了他的唾液。他用手小心地託著乳房,沿著那些齒痕再一次深情地親吻起來。
這個女孩的一切全部都集中在這裡了。
也就是說,只要把這對乳房切下來帶回家,就等於和她永遠地待在一起了。
乳房?切掉?
蒲生稔心裡清楚,要把她帶回家,他需要一把鋒利的刀子。他看了看和cd播放機放在一起的手錶。手錶的指標指向十一點。這個時候外面還有賣刀子的地方嗎?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裡有賣的嗎?
他覺得有必要出去找找看。
為了不失去她,為了擁有她,哪怕走遍整個新宿,不,走遍整個東京,就算四處碰壁撞個頭破血流也在所不辭。
蒲生稔解下繞在她脖子上的皮帶,急忙穿上內褲和褲子,顧不得外面的寒風,拿起大衣便衝出房門。他小心地鎖上房門,剛要往賓館門口走去,便改變了主意。他看見緊急出口的標示,心想,如果我從這裡出去的話,應該不會被人發現。就算碰巧被人看見了,我就說肚子餓了出去買點東西吃,相信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蒲生稔推開逃生出口的鐵門,一股冰冷刺骨的寒風迎面襲來。他慌忙穿上大衣,任由冬夜的寒風肆意地吹打,沿著牆體外側的鐵製樓梯走了下來。他發現面前是一條小衚衕,塑膠的垃圾桶被打翻在地,腐臭的味道刺鼻而來。他覺得有什麼小東西從他的鞋上匆匆跑過。雖然衚衕裡伸手不見五指,但是他肯定那一定是隻水老鼠。新宿是這種小動物的聚居之處,自然不值得他大驚小怪。
蒲生稔邁步朝燈光密集、霓虹閃爍的不夜城走去。站在周圍夜店、夜總會門前的那些招攬客人的傢伙連拉帶拽地對他大聲招呼:&ldo;老闆!進來玩玩吧。&rdo;蒲生稔不禁一笑,他們平常跟那些上班族的人可能都是這麼招呼的,可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個上班族,更別說老闆了。
這時,他忽然想起來在新宿有一家大一點的商店是二十四小時營業,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