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沈冰月沒有接話,他和堂弟就是倆吃貨,而且以前見自己,總是會調笑一番,倒沒什麼惡意,就是典型的吃瓜群眾的角色,但誰讓自己當時是那個瓜呢,所以沈冰月無視了張俊生攀關係的話。
張俊生見人家沒反應,無趣地摸了摸鼻子緩解尷尬後開始繼續說:“我和堂弟飯量都比較大,家裡偶爾會貼補,國家補助的口糧和工分換的糧食,差不多夠吧。不過我們只要有白麵就先吃白麵,就是及時享樂唄,先吃飽一頓是一頓,下一頓再說下頓的事,所以丟白麵的事我和我堂弟是不存在的,我們總是會第一時間把自己的那一份吃完的,這次錢我們也沒丟,是因為找被我們換糧食而且迅速吃光了。
最近幾天只好借了村大隊的紅薯啃,就等家裡接濟的錢和票了,還沒等來,所以沒丟。至於懷疑誰,我跟你們怎麼說呢,四年了,就這一年有人反應丟糧食了,一點一點丟的,大機率是內部誰嘴饞想弄白麵吃,光吃粗糧胃不舒服的,紅薯吃多了就老放屁。我和堂弟算是最嘴饞的,但我們可不會拿別人的,我們是軍人家庭的孩子,不會幹這樣的事。丟東西跟我倆沒任何關係,所以就不猜了。”
第七個進來的是張俊印,和他堂哥的回答差不多,倆人應該是商量好的。
沈冰月知道,這倆現在是最悠閒的,沒啥正義感,也沒丟啥,就是愛咋弄咋弄,關我啥事的態度。
沈冰月繼續簡單記錄要點。
張俊生和張俊印是堂兄弟,沒丟任何東西,暫時不做重點關注。
第八個進來的是男知青白林,胖胖的,170的個頭有160斤以上,肚子都圓鼓鼓的,看起來吃得夠好。
還沒問白林就自己開始說起來:“我在外面聽他們討論,知道你們想問什麼,我偶爾發現丟白麵,這一年中有三到四回吧,每次丟的都不多,總共不到一斤的白麵,剩下我沒丟過什麼,我這人其實吃得方面不挑食,大鍋飯做什麼我吃什麼,我每次都交的糧食多點,能吃嘛,應該的,錢我也沒丟,這次丟錢都是在被單裡藏錢的人,我不愛這樣,我總是走到哪錢都帶身上,但前幾天我不是去澡堂洗澡嘛,神使鬼差的就學了學他們藏錢的辦法,你說鬱悶不。你要說我懷疑誰,原本我是懷疑過段信博的,但他這次錢也丟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該懷疑誰了。”
沈冰月記錄下來。
白林:懷疑端信博。
第九個進來的是女知青王妍,仍舊自己開始說:“我的家庭條件不好,但我不會幹這種事,發生丟錢事件後我覺得應該報案處理,免得大家互相猜疑,我和趙振宇已經確定戀愛關係了,他會接濟我些糧食,這個我確實接受了,因為我覺得我們打算走到一起,吃他點倒沒什麼的,我還給他攢錢買錢包呢!
至於懷疑誰,女知青其實只有萬夢說過她丟過白麵,其他的人沒丟過,男知青丟白麵的多,我覺得應該是男知青中的誰吧,他們屋子女知青沒怎麼進去過,一屋子臭襪子味,難聞。崔娜根本不可能偷東西,她特別膽小,對食物也很仔細,我們倆關係比較好,我覺得她不會這麼幹的。”
沈冰月在男知青房間裡坐了一個半小時了,雖然離大通鋪還有一定距離,窗都開著,但味道確實很酸爽,於是眨巴眨巴眼睛,快被燻得流淚了,更酸爽,不被提醒還好,被提醒了,覺得注意力一下子只剩下這股子濁氣了,都想立馬換個地方問詢,但男同志們肯定覺得麻煩,忍忍吧!
第十個進來的是崔娜,確實膽小,從走進房間手不停地抖,小眼神都帶著恐懼,身上的衣服也有補丁,在知青中還是很少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