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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頭,如寒冰般冷冽的雙眸清冷地注視著李峰,啟口道:“會畫畫不一定會做人,你即便作為冰月以前心儀的物件,在她訂婚後如此挑釁,就是心術不正,如果讓我發現你搞小動作,我不會放過你的,你是滬市的不錯,但你也要記住這裡不是你熟悉的大城市,即便強龍也不壓地頭蛇,更別說你未必是條龍。”
封國棟和知青不一樣,在部隊當警務兵,幹過排長、連長,帶新兵什麼刺頭沒有,封國棟剛入伍的時候也曾是刺頭,也被收拾得服服帖帖,更別說自己帶兵後,收拾起新兵來,有時候還是要硬手腕,不屑於跟李峰文雅的打啞謎。
封國棟高大魁梧,生氣起來看著兇巴巴的,很有壓迫感,李峰是個文弱書生氣質的,體格上和封國棟比不了,要是打起來,怕不是健壯的封國棟的對手,只能說:“怎麼如此粗魯。”
封國棟正要回一嘴,沈冰月、李冬梅幾人結伴從對面的公社大門走了過來。
沈冰月也看見了封國棟,看著臉色不好,又看了看李峰,心裡有些忐忑封國棟誤會什麼,但拿不準封國棟見過李峰沒。
李冬梅也小跑幾步,跑到李峰面前,嬌笑著:“李峰同志,畫完了嗎?”
李峰於是穩了穩情緒,露出了斯文的笑:“沈冰月同志的物件找過來,我們聊了幾句,耽誤了一會,馬上就好了。”
李冬梅審視了一番封國棟,輕哦了聲:“沈冰月同志的物件啊?”
李冬梅覺得和想象中不一樣,就聽李峰說是個粗壯的鄉下人,但看著很矯健的男人啊,陽剛氣十足,站在自己身邊都有些壓迫感,讓人忽視不了他的存在。
封國棟也恢復了正常,微挑劍眉,沉聲道:“剛李峰同志給我介紹了一下你們的宣傳畫,畫得很不錯。”
倆男人很默契的收斂了戾氣,在女人面前收拾好一地火藥味,裝作一片和諧。
封國棟下意識的看了眼李峰身邊的李冬梅,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就面向沈冰月,很自然地拉了沈冰月的胳膊,笑道:“就聽我爸說你來公社,就趕過來看看,給介紹一下大傢伙吧。”
沈冰月也就介紹了幾人,都不熟,也就客氣的說兩句話,大家就接著幹活。
封國棟就站在沈冰月和陳博軒的這一組,看著兩人作畫,偶爾看一眼李峰那組,敏銳地發現李峰和李冬梅看起來好像有些親密,總是照顧著旁邊的女生,不像別的組那樣女生也獨立在忙乎。
看向李峰就更厭煩了,想著這貨難不成看著碗裡的還惦記著鍋裡的,真不是東西。
再看看沈冰月,倒是除了剛過來的時候有些警惕地看著兩人,隨後神情很自然,除了簡單介紹的時候說過一句:“這位是李峰同志。”
再沒有關注過李峰,封國棟暗自鬆了口氣。
晌午封國棟客氣地邀請沈冰月同組的陳博軒也到家裡吃飯,陳博軒連連擺手:“可別,我要是跟去就真的不知趣了。”
封國棟也笑,拍了拍陳博軒的肩膀,兩男人秒懂各自的身體語言,笑著告別。
封國棟就帶著沈冰月回家吃飯,親熱地拉了沈冰月的手:“我媽做餃子,估摸就等你回去下鍋了。”
大家晌午都收工,李峰也就看到了倆人緊握著的手,心裡還有些吃味。
李峰對沈冰月也不是不喜歡,只是看不上沈冰月的家庭條件,比起李冬梅,李峰覺得李冬梅更合適些,但沈冰月突然放棄自己,李峰心裡卻有點捨不得,優越感作祟,想暗示沈冰月的物件,讓他知道沈冰月其實喜歡自己。
但誰知道沈冰月的物件不按常理出牌,對自己的底細很瞭解。
和趙運達的威脅不一樣,李峰不當回事,沒有威懾力,但這個男人看著可不像個善茬,倒像個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