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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幹活是幹活,但他的技術就很一般,我們家大哥已經聽著嫂子的話分家過了,就是因為我爸把錢都給後媽保管著。
現在怎麼樣呢?後媽把錢都貼補親生的了,我哥結婚了能躲開,我還沒結婚,我不能要求和我爸分家過吧,但我當牛做馬的,也得給我吃草才行吧,可我爸就鬼迷心竅。”
黃東瑞之所以離開老黃家跟著沈冰月到京都,原因就是因為老爸把老黃家所有掙得錢都用來討好女人了,而這個被討好的女人太過於貪心,連籠絡黃東瑞這個能幹的小夥子的心思都沒有,只是赤裸裸的剝削著他的勞動力。
就算黃東瑞親自提出要她拿錢翻建房子都不肯,黃平為了討好年輕的女人,並沒有站出來主持公道。
黃東瑞自然是心寒的。
現在沈冰月見曾馨翻白眼看自己,心裡窩火,但大過年的,也不想破壞了心情,想著把禮品一放,就走人。
封國棟見妻子拎著禮品往屋裡走,只是客氣的問:“舅舅在家嗎?”
曾馨陰陽怪氣地拿斜眼瞥了眼高大魁梧的封國棟,悻悻道:“在屋裡躺著呢!生病了,今天起得晚,我剛伺候著吃完早飯,現在碗還沒洗呢!”
封國棟也就緊接著詢問:“怎麼了?”
曾馨皮笑肉不笑的:“怎麼了?想兒子想的唄,東瑞都20歲了,在家裡該到了說媒的年紀,跟著你們老封家到京都飯店打雜,是怎麼回事?難不成老封家這麼有錢了,還要拉著大小夥子幹廉價苦力替你們賣命呢!他爸被氣病了?”
封國棟早就見識過曾馨的嘴皮子,她和黃平已經不止去過封家一兩次了,每次都用三寸不爛之舌掰扯著黃東瑞的事,總體意思是要老封家不要收留黃東瑞,想讓黃東瑞回家種香菇,因為種香菇也還是比較掙錢的,黃東瑞的技術好嘛!
封國棟每次都敷衍過去。
今日曾馨如此語氣不善,封國棟微嘆口氣。但這是妻子的親戚家,自己說什麼都不合適。
沈冰月頓住腳步,拎著禮物,轉過頭面向曾馨。
曾馨就站在不遠處,看著沈冰月,怒目橫眉道:“你既然來了,咱也說道說道,東瑞都20歲了,他爸已經明言要他回家,你作為一個晚輩,為什麼執意要扣著東瑞不放,你安得什麼心?
怪不得你們老封家掙錢多,以前東瑞在你們那就跟頭驢似的被你們使喚來使喚去的,錢給的也少,小孩子家好哄騙,現在又讓他到京都去打雜去了,我聽東瑞回來說他一個月才掙30塊錢,那在家裡種香菇比這掙得多了,你這不是用廉價勞動力嘛?”
再不說沈冰月是否給黃東瑞開30塊錢工資,黃東瑞如此說,封國棟猜測是因為不想給後媽錢,故意說少的,因為封爸每月固定給黃東瑞30塊錢工資,但過年的時候,給了黃東瑞500塊錢獎金。
這在飯店裡已經是個特例,主要考慮到黃東瑞是24小時在飯店,幹得多,還有就是封家人對黃東瑞的照顧,這個工資放在哪裡都是高工資啊,現在哪裡能一個月掙七八十?食用菌廠一個月平均工資才30多塊錢,連上逢年過節的福利再多也到不了一年掙八九百塊錢啊!
沈冰月把手裡的禮品直接放在地上,有些不屑的看著面前陰陽怪氣的曾馨,明瞭舅舅不是生病了,是特地沒有從屋裡出來。
沈冰月寒聲道:“你陰陽怪氣的是想幹什麼?你也說了,東瑞20歲了,他已經成年了,他願意幹什麼是他自己的事。我們封家再不好,也不會像你一樣把人比作一頭驢。至於我們給東瑞多少工資,也不需要向你彙報。你也不用拿一副長輩的語氣來跟我說話,你還不是我的舅媽。”
沈冰月無所畏懼的看向曾馨,冷冷地注視著她,不想搭理她:“既然我舅舅病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