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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銘考大學那年,沈家的親戚一聽說,當天下午都來沈家來小坐,更別說沈家本家人,連同公社、村裡的得知訊息都往沈家小院而來。
沈冰月和封國棟得知訊息的時候,也愣了愣神,沈冰月想起沈曉銘當時的話,對沈大銘說:“曉銘當時給我說他要是報考京都工業大學,媽就能放下心來,他是心疼媽一直揪心著自己的事,但心裡其實是想考你的學校的。”
封國棟挑眉道:“看不出來啊,曉銘還是個暖男呢,你別看他吊兒郎當的,卻是個體貼入微的,心疼老媽嘛!”
沈大銘也一臉笑容:“我過來前還問曉銘要是萬一考不上媽知道了怎麼辦,曉銘說那頂多就是挨一頓打,也比媽整日裡惶恐不安,睡不著覺強多了是不是?”
當三人來到沈家小院,小院裡已經擠滿了人,一如當年沈大銘考上大學那年的盛況。
沈媽拿出家裡的瓜子花生糖來招待大家。
但是最重要的人物沈曉銘不見了,眾人恭喜沈媽後,發現沈曉銘不知蹤影,剛開始還以為他去廁所了,但後來發現他真得不在家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家裡出門了。
沈家人就在小院裡聊天,等著沈曉銘回來,想著他可能到附近哪裡去炫耀了,但等了三個小時,都快七點了沈曉銘還沒有回來。
沈曉銘去哪了?
沈曉銘糾結了一個同齡的小夥伴一起上山了。
沈家莊在山腳下,沈曉銘最近到山上閒逛的時候發現一棵高聳的老樹的樹樁上有一窩野生蜂巢。
他惦記了一週了,但因為高考發榜在即,怕萬一沒考上,再被家裡知道去捅蜜蜂窩了,被家裡教訓,所以一直忍著。
對於一個愛吃的沈曉銘來說,把蜂巢端下來已經成為這些時候誘惑他的一件美事。
沈曉銘從小夥伴手裡接過準備的膠皮衣服,這是小夥伴老爸在肉聯廠穿的工服,殺豬嘛,裝備還是齊全的,倆人分別穿戴整齊,戴上打麥時的頭套。
沈曉銘交代小夥伴:“即便是被蜜蜂蟄了,也要忍住,別從樹上掉下來了。”
小夥伴點了點頭:“放心吧,為了蜂巢,拼了。”
倆人小心翼翼的爬上了樹,點著準備的火把,用煙燻把蜜蜂趕跑,三個小時後,最終把蜂巢裡的蜂窩都端了下來,放到準備好的竹籃子裡。
沈曉銘的臉上最終還是被兩三隻蜜蜂給蟄了,倆人從附近的小溪中舀來水,把煙小心翼翼的撲滅,脫了膠皮衣服,神氣的帶著蜂巢下了山。
到山腳下,蜂巢一人一半。
沈曉銘擰了擰衣服上的汗水,重新穿上衣服後,對著小夥伴笑道:“捱了蜜蜂幾口,真是疼,還專門往臉上盯,不過收穫頗豐,值得。”
沈曉銘告辭了小夥伴,徑直回到家。
沈媽一見兒子臉上的大包,看清楚他手上拎著的竹籃裡放置著大塊的蜂巢,一臉無奈:“去捅蜂窩了?”
沈曉銘嘿嘿一笑,幾分鐘衝了個澡,換上乾淨的衣服出來。
沈媽已經在收拾蜂巢。
沈曉銘拿著分了一半的蜂巢騎著車子,到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到了封家。
沈曉銘豪放的把蜂巢遞給姐夫,優哉遊哉的坐下來,笑稱:“我惦記了一週了,生怕被別人搶先捅了,好在還沒被誰發現,要不然絕對是不保了。”
沈曉銘起身,掰了點蜂巢給姐姐遞過去。
沈冰月咬了一小口,花香夾雜著甜絲絲的,帶來大自然的甘甜,格外的香甜可口。
封國棟也掰了點嚐了嚐,野生的蜂巢確實有獨有的口感。
沈冰月看著沈曉銘被頂的一臉包的臉,他仍舊笑得如此燦爛。
沈冰月突然覺得這個逆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