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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月抬眸望著封國棟,有欣喜有驚訝:“不是給你說不用過來嗎?漁場現在正忙著,你怎麼顧得過來,我自己能解決的。”
封國棟拉了拉沈冰月的胳膊,低語:“我知道媳婦能幹,不過我不放心你,萬一起衝突了誤傷了我媳婦可怎麼辦?”
沈冰月其實很開心,盈盈如水的眼眸透露出了歡喜雀躍。
倆人就站在離四合院不遠的地方互相凝望著彼此,直到封國棟微挑劍眉,輕聲道:“漁場再忙,哪有媳婦的事情重要。”
封國棟拉了拉她的胳膊,“走,先解決眼下的問題。”
倆人肩並肩走進四合院,沈冰月覺得心裡很滿足,他什麼時候都是惦念著自己的。
而四合院是什麼情況?
李美好一家已經把侵佔的其他房間的地方騰了出來,就只佔了三間房。
家裡只有李美好、公婆和大兒子章博在家,和沈冰月料想到的一樣。
李美好頭上戴著黑色的毛線帽子,把腦袋捂得嚴嚴實實的,臉上的眉毛已經被兩條濃黑的線代替,看樣子是鍋底灰描摹的假眉毛。
配上蠟黃凹陷的臉頰,看起來就像喜劇中的丑角,略帶淒涼的喜感。
沈冰月見狀調侃道:“捂得真嚴實,上次還當著大傢伙的面詛咒發誓,這是理虧了?”
沈冰月故意上前端看著李美好畫的蠟筆小新似的眉毛,捂著嘴輕笑:“您這眉毛是怎麼了?畫的也太粗了吧!咦,你還有剃眉毛的習慣啊?”
沈家人、牛雲、封國棟都不約而同的看向捂著半張臉的李美好,竊笑。
封國棟這時候覺得妻子難得的作弄人,小心眼也是挺多的,還很可愛。
李美好尷尬過後,又梗著脖子喊:“咋得了,冬天下雪還不允許窮人戴個帽子了,還不許畫個眉毛了?哪像你們有點錢就欺負人呢!我告訴你們,我可不是好欺負的,想把我們攆走沒門。”
沈爸鬱悶的指著李美好,手都哆嗦:“你怎麼能不講理呢!誰欺負你了,我們把房租退給你們了,你們也在這裡住了一個多月了,看看把家裡折騰的,哪都是潑的髒水,都不知道心疼房子。那你們還想怎麼樣啊?你們是不是租期滿了也不打算搬出去啊?”
李美好冷哼了聲,陰陽怪氣的:“現在國家困難,我們租戶也是要看情況的,我聽說了,沈小倩竟然誣賴我拿了你們退還的房租,你們本家人自然是替你們說話的。
她怎麼不敢來跟我對峙呢!晾她也不敢來,要是她敢誣賴我,我就讓她知道下場。你們來這麼多人想以多欺少呢?我不怕你們。”
沈冰月清冷的望著面前作妖的李美好,看著她的兒子倚靠在牆邊,痞裡痞氣的望著這邊,只是淡淡地說道:“一會公安和房管所的同志就過來了,我只是提醒你一句,貪汙租金的性質是什麼,叫詐騙,沈小倩能去派出所作證,證明你撒謊了,她一會就過來了,你們當面對峙啊!”
李美好一聽,狐狸眼溜溜的轉,不見棺材不掉淚的瞪著沈冰月,勾著滲人的冷笑:“那你大概不瞭解沈小倩。”
沈冰月端看著自信滿滿的李美好,想著我確實不夠了解她,但至少比你瞭解得多點,起碼在沈二江的威懾下,沈小倩還指靠著家裡過活,她有忌憚,她不敢誣賴本家人,不然看二伯不當場就打她。
李美好見沈冰月無所畏懼的盯著自己,冷哼了聲,扭著腰,轉身進了房門,把房門砰的一聲關上,還喊了句:“兒子,杵在院子裡幹啥,你沒看人家仗著人多,想打我們嗎,在院子等著被人打呢?趕緊進屋躲著,我倒要讓公家人看看,沈家是怎麼欺負租戶的。”
章博聽了慢悠悠的離開牆角,拽模拽樣的往屋裡走,還挖了眼沈冰月,以惡狠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