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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月也探了探腦袋。
不遠處,李峰正著急忙慌的擦拭著中山裝,漲紅了臉,和老大爺爭執。
不過老大爺戰鬥力太強,嘴上功夫了得,李峰漸漸敗下陣來,蔫吧吧的。
老大爺罵罵咧咧的拎著空杯子回來,重新坐在沈冰月的對面,還罵了句:“小龜孫的,嘴巴真臭。”
沈冰月看著這一幕,恍惚中感覺回到了前世,深呼吸一下,想著好在一切都過去了,這一世不一樣了。
當沈冰月坐在考場,和全國各地的考生坐在一起考試,比前世要從容多了,素描、速寫、色彩畫得還是很順利的。
考完最後一門,走出京都美院的大門時,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沈冰月轉過頭來,李峰穿著他那身中山裝,緩緩向自己走來。
帶著一臉戲弄,走到沈冰月面前,趾高氣揚地說道:“怎麼樣?很難畫吧!你跟著我學了一年,就算這幾年自己摸索,還是不專業的,你也看到了,人山人海的考生,何必浪費路費呢?”
沈冰月覺得李峰簡直就是個斯文敗類,都混成這樣了,還有閒情逸致來挖苦自己。
於是面色清冷地說道:“我們誰浪費了路費可不好說,你也別忘了,十天後就要考文化課了,不光要畫得好,文化課也是有要求的。”
提起文化課,李峰的眼神有了一刻慌亂。
不過藝術類的文化課要求都低些。所以李峰不甘示弱:“那你首先要過校考,而我的畫畫水準配得上這所高校。”
李峰確實沒有妄自菲薄,他父親就是個畫家,從小耳聽目染,酷愛美術,畫得畫在同齡人中還是可圈可點的。
不過這次高考,李峰不是在和全國的同齡人比,這次高考不限制年齡,畫技總是年齡越大,畫技越成熟的。
但就算如此,前世李峰校考成績還是可以的,真正阻擋了他的腳步的是文化課的成績,兩次機會都卡在了文化課上。
要是他肯降低標準,考上一般的學校是可以的,但奈何他認為自己來自滬市,要考就要考大城市,要不然直接回滬市跟父親學就行,幹嘛要屈尊?
李峰很傲嬌,這次高考只報了京都美院。
沈冰月不想搭理李峰,徑直往學校附近的招待所走去。
李峰也跟了過來,又拿語言刺激道:“你是不是很後悔早早嫁給了一個魯莽的糙漢子,還一下生了三胞胎,要不然你萬一要考上大學,到了大城市不就改變命運了嗎?”
沈冰月徹底惱了,怒視著李峰,恨不得掐死這不知趣的:“你是不是跟封國棟也是這麼說得,你真是欠揍。”
李峰調笑道:“就憑你嗎?原來你還是個小辣椒呢?脾氣確實比以前見長。”
兩人已經不知不覺走到招待所二樓的走廊裡。
李峰仍舊跟個痞子似的調戲沈冰月。
沈冰月忍無可忍,就決定無需再忍。
隨手開啟了武力威懾程式。
就見正走著的李峰突然定住了,張大嘴巴保持走路的姿態。
沈冰月見四下無人,掄起手裡的畫板朝著李峰的腦袋砸了下去。
甚至不惜又用了一次機會,李峰眼睜睜的看著沈冰月跟個潑婦似的揍了自己一頓,畫板砸在自己身上,一下接著一下,疼得李峰渾身哆嗦,卻怎麼都動不了。
喜訊傳來
沈冰月出完氣後,開啟招待所的房門入內,心臟瘋狂地跳動,太過癮了,李峰就是欠揍,早就想打他了,奈何以前實力不允許。
李峰能動了,疼得捂著腦袋直蹦躂,咬牙切齒的嘶吼著咒罵:“沈冰月,你這個瘋婆子敢打我。”
邊罵邊氣惱得去踢踹沈冰月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