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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鴟吻開車到自家樓下,趙宋自己貼上來,“陸姐,您行行好,留小生住一晚,小生他日必當湧泉相報。”
陸家有新鮮的飯菜,趙宋也不客氣,自己下廚熱了熱,還問女人,“嘿,你男人呢,我住這裡,會不會被人誤會的?”
陸鴟吻脫了襯衫,穿一件背心裙出來,趙宋已經擺好碗筷,“來來來,新鮮出爐,快來吃飯。”
女人看他一眼,“蕭大太太不要你了?”
男人捲起襯衫袖口,他本就白淨清瘦,這頭回眸,更是好看。陸鴟吻瞥他,“你的金主太太難道不是蕭家大太太,或者另有其人?”
陸鴟吻拿出方才楊祿山送的酒,正要動手開酒瓶,那頭趙宋接過去,“我來吧。”
趙宋動作流暢,一副主婦樣子,陸鴟吻一手撐著下巴看他,“你跟了蕭大太太幾年?”
女人問得隨意,趙宋倒是臉一紅。陸鴟吻說:“不用不好意思,你們是老牛吃嫩草,只不過她是老牛,你是嫩草。沒記錯的話,你今年也就二十五,二十六?”
趙宋不知是不是被陸鴟吻聊開了節奏,他低頭喝了半杯酒,“二十七,我今年二十七。”
“哧哧”,陸鴟吻又要笑,“蕭大太太四十多了吧,你們在一起幾年,兩年,三年?”
“五年。”
趙宋說:“五年,我們在一起五年。”
男人仰著頭,“你們女人天天說男人無情,哼,我看你們這些女人更是不遑多讓,翻臉比翻書還快,一夜夫妻百日恩,睡了幾年分手的時候屁都不剩。”
陸鴟吻翹起一條腿,“蕭家大太太苛待你了?沒給你錢,沒給你好處?你的車子不是人家送的?說得怪委屈,人家不是讓你經營公司,讓你做老闆,你自己不擅經營,怪得誰?”
趙宋瞟陸鴟吻,“你這女人真是都市怪物,完全不似一般女人鐘意談情說愛,我看你已經被這名利場浮華圈洗刷得沒有柔情靈魂了。”
陸鴟吻低頭喝湯,“那你還是回去同蕭家大太太談情說愛,我這裡冰冷,裝不下你柔情似水的眼睛和輾轉反側夜寐思吾的心靈。”
趙宋是個美男子,他的形象趨近於古時文弱的書生,偏偏他讀過幾本歪書,說起風水羅盤來頭頭是道,彷彿高門出身,為自己大師形象添拂了幾縷仙氣。趙宋說自己青城山出身,師傳北宋青羅道人 作煙蘿
人間四月的樣板圖出來,孟錦繡邀請陸鴟吻去看,“我是青春和衰老的結合體,我有健康的身體和病的心。在朋友間我有直爽的聲名,在戀愛上我是一個低能兒”
“阿陸,這個用作封底語,你看怎麼樣?”
該雜誌信用頗佳,真的用了baby莫和愛麗絲她們三人的合照做封頁,孟錦繡拿了詩句的貼花排版來,陸鴟吻點頭,“戴望舒《我的素描》,但這三位佳麗共坐一堂,用這首詩略顯孤單。”
孟錦繡笑,“這是給新晉影后唐詩岑的單曲,請作詞的金牌寫手寫的,方才那兩句,就是人家的得意之作,單點出來要做推薦的。”
“嗤”,陸鴟吻不期哼笑出來,“這不是戴望舒的詩?難道我讀中學的時候記錯了?”
孟錦繡手指拿開那提花排版,“你沒記錯,是人心不古,欺負戴望舒先生已經是上個世紀的人,無人站出來與他打官司。”
兩人不語,孟錦繡拿出人間四月天的詩版來,“這才是給三位佳麗的配詩,所幸‘你是一樹一樹的花開,是燕在梁間呢喃,——你是愛,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間的四月天’紅遍了半邊天,無人敢盜。你是不知,做文字工作的,但凡偏門一點的,都被剽竊光了。前幾日我爸爸還接了個官司,一個紅了半個世紀老牌作家告一隻當紅炸子雞侵權,我瞧過了,那人只差改了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