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來,說:“蕭四要是想發家,或者是爭權,他肯定要娶盛十一,別說那姑娘青春年少,就是個母豬,他也肯定閉著眼娶了。”
真話講出來就是那麼難聽,甚至尖酸刺耳。
陸鴟吻咬著嘴唇,姚璐上妝完畢,她將雜物都收起來,裝進手袋裡,“阿陸,你還有甚麼想不清楚,你倆分開了,權當作是彼此成全。”
末了,又添一句,“其實你們沒有緣分。”
是呀,這誰想不清楚呢,誰都想得清楚。不過總覺得彆扭,當大局形勢與個人意志相違背的時候,人就會激動,想要反抗。女人的抗爭是哭泣,或者是撒潑。至於男人的反抗,興許是無力,也興許是做戲了。
蕭四在酒店裡整理行李,準備離開,男人一扭頭,一個小姑娘就撲上來了,“蕭九齡,盛七說你不想娶我,是不是真的?”
盛萱穿著一件粉紅色的粗呢子布料的裙子,裙子肩膀做成揹帶設計,蕭九齡又看了她一眼。女孩子揚眉,“你不喜歡我,還看我做甚麼?”
男人撇撇嘴,“讓開一點,擋住道了。”
“你去哪裡?”
“回家。”
蕭九齡去敲蕭惠卿的門,“二哥”
陸鴟吻與姚璐正巧一道出來,雙方在走廊上站定了,陸鴟吻道:“你二哥一早就走了,他有個會要開。”蕭九齡點頭,“那我們一起走。”
“喂”
盛萱從後頭追過來,“蕭四,你是不是真的不娶我,那你想娶誰?”
陸鴟吻朝那姑娘看了一眼,“你忙吧,我們現在不回去,還是分開走吧。”
姚璐目光掠過那粉紅的身影,走到電梯間裡,才說一句:“這是那位十一小姐和你的第二次撞衫,一夜之間,瞬息兩次。”
“睡過同一個男人都不少見,穿過同一件衣服更不出奇。”
“哧哧”,姚璐發笑,“你真刻薄。”
“嗯。”
“你在挖苦她撿你的舊鞋?”
陸鴟吻目光很平靜,“沒有,我與一個男人共醉過一段路,卻不能與他回家。”
“你都已經喝醉,如何同他回家。”
陸鴟吻按下電梯,“我們換個話題吧。”
“叮”,電梯門開了,姚璐還有幾句話要說,卻見蕭九齡站在電梯口,他朝裡頭看,“一起走吧,司機到了。”
男人伸手接過陸鴟吻的手提袋,又看姚璐,“漏了東西嗎?”蕭九齡看一眼手錶,“還有時間,姚小姐可以上去拿。”
姚璐聽出門道來,她又扭頭往電梯裡面走,“我忘了件衣服在廁所,我去拿。”
蕭九齡提著旅行袋,扭頭就往外走,陸鴟吻追出去,“你要是趕時間可以先走,我們可以自己”
可以自己回去的。話不待她說完,蕭九齡已經大步跨出去,酒店停車場內停著一輛黑色商務車,車上沒有司機,蕭九齡開啟車門,看女人一眼,“上車。”
陸鴟吻拉開車門,她才坐穩,尚未繫好安全帶,男人已經一個油門踩出去了。姚璐自大廳又拐出來,瞧著遠去的黑車,嘆一聲:“孽緣,冤孽!”
“你”陸鴟吻動了動,“有話說話,這頭髮甚麼脾氣?”
男人冷笑,“你也知道我在發脾氣?”
陸鴟吻坐直了,“不是盛九就是盛十一,沒什麼多的選擇,上頭的都結婚了。”
蕭九齡方向盤一轉,腳下踩了大油門,車子衝上大橋,那橋從上往下頭看,似要衝到海里去。
陸鴟吻望著窗外,“惠卿說他不會逼你,他也怕你怪他,他說都由你自己選。”
“惠卿?”
蕭九齡口氣愈冷,“你被他迷得三迷五道了吧,他這麼大度,他怎麼不割肉喂鷹,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