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其他長頸鹿, 發現它們沒有跟過來後,如釋重負的繼續向前靠近這個人類。
它覺得跟這個人待在一起比被其他鹿騷擾要舒服。
等到長頸鹿真正靠近自己時, 姜雙潮才切身的感知到陸地最高哺乳動物的威力,芬妮是這群長頸鹿裡最矮的,但是依舊抵得上兩個半他。
他伸手摸了摸芬妮的腿, 手感跟梅花鹿差不多,但是要稍微毛糙一些。
這次任務只有一天時間, 剛到地方, 他絲毫沒有解決頭緒。
只好先把貓貓頭冰箱貼摳下來貼到手臂上,帶著芬妮走到長滿羽狀複葉的含羞樹旁, 讓這隻動物先吃飽肚子再說。
芬妮已經不記得上次獨自享用一棵樹的葉子是什麼時候了。
它高興的哞哞叫了幾聲,長舌頭不停的卷著含羞草的樹葉往嘴裡送, 吃的很急。
非洲草原上的資源十分匱乏,尋找水源是其中最難的部分。
姜雙潮猜測芬妮被其他長頸鹿欺負的連飯都沒得吃, 說不定也有很長時間沒有好好喝過水了, 於是趁著它伸長脖子吃樹葉的時候, 開啟地圖尋找起了最近的水源。
不得不說南非地圖跟他之前看過的都不太一樣,一馬平川、連等高線都沒幾根。
“你想喝水嗎?”最近的水源大約有兩公里左右,在芬妮把這顆含羞草樹薅禿之前, 姜雙潮又摸了摸它的腿問道。
主要是長頸鹿腿長一米八, 以他的身高想摸其他地方也夠不著……
“想!”芬妮的回答斬釘截鐵, 不帶半絲考慮。
把一隻長頸鹿帶離族群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一人一鹿走在路上,姜雙潮時不時回頭,就能看到其他長頸鹿鬼鬼祟祟跟在後。
有的低著頭試圖裝不存在,有的半個身體躲在樹後,還有的目光跟姜雙潮對上就立刻背過身去。
如果這裡是樹木豐茂的大森林,這種躲藏方法說不定還能派上用場。
但這是在南非大陸上,氣候炎熱乾燥、終年無雨,樹木跟灌木為了保持水分、地上部分都很矮小、樹葉也都很細碎,長頸鹿躲在後面就特別明顯,掩耳盜鈴的模樣十分詭異。
說不定它們擔心芬妮被拐跑,決定一起過去喝水呢。
在心裡如此寬慰自己,姜雙潮繼續朝前走去。
走到半程,後面的長頸鹿終於不再往前跟了,像是在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觀望。
姜雙潮又摸了摸長頸鹿的腿吸引注意,同時開口問道:“芬妮,你知道它們為什麼要圍在你身邊嗎?”
原本走的很歡快的動物聽見這話停了下來,它把脖子向下彎著,用一個很擰巴的方式跟姜雙潮對視,最後解釋道:“應該是想喝我的尿吧……”
聽見這姜雙潮整個人都不好了,呈現出一種被雷劈了的凝滯感。
芬妮抬起左前腿輕輕踢了踢他,解釋道:“長頸鹿的發情期是不固定的,而且雌性長頸鹿的尿液可以表現是否處於發情期。 我今年本來應該成年,但是一直都沒有迎來發情期,它們不厭其煩的過來測試,我都要煩死了。”
原來不是霸凌……
是求偶……
姜雙潮在心裡悄悄給被他冷眼相對的雄性長頸鹿們道了個謙。
他想起之前看過的科普,好奇道:“不是說雄性長頸鹿之間為了爭奪求偶權,會互相用脖子當流星錘、撞擊打架嗎?它們怎麼掠過了那一步,一大群先圍著你轉呢?”
提起這茬,芬妮十分苦惱,哞哞叫道:“還是同一個原因…… 別的雌性長頸鹿會自主選擇強壯的雄性,然後雄性之間才會開始爭搶繁育權,但是我還沒成年呢,也不想去找雄性……
但是我們懷孕就得十五個月,要想留下後代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