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說我現在怎麼辦啊?”常軍的語調中帶著幾分哭聲,很顯然,他已經惶惑忐忑,全然無措了。
常在田默然不語,眉宇間慎重一片,許久後方才沉聲道:“這件事情我會處理。你記住,這件事情只是一起意外,和你沒有半點關係。”
話雖這麼說,可常在田的話語中明顯有了幾分深深的倦怠感,即便看不到父親的樣子,常軍也可以想象出這件事情會帶給父親多大的困擾。他這才發覺,官場如戰場,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如履薄冰,一個不慎就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今年五十好幾的父親,原來已經不像表面看起來那般的康健豪邁了。
常軍只覺得鼻子一酸,忙輕吸一口氣,收斂內心略有些酸楚的思緒,說道:“爸,這……我……不會給你添麻煩吧?”
見向來不成器的兒子突然間知道關心自己了,常在田凝重地臉上露出了一抹很是欣慰的微笑,說道:“我自由分寸,你不用擔心。”
結束通話電話後,常在田猶豫了一下,又撥通了魏辰松的電話。
魏辰松今天很高興,和老戰友們多喝了幾杯,早早就休息了,可常在田的電話,魏曉玲卻不敢耽擱,只能把他叫起了。
從沉睡中被喚醒,魏辰松多少有些不爽,可聽說了事情之後,也被震驚住了,尤其聽說這事還和冷冰寒有關,更是坐不住了。雖然當陳秋怡打電話告知魏曉玲這件事情時,魏曉玲就已經作了一些安排,但她顯然是低估了冷冰寒在魏辰松心目中的地位。魏辰松披著衣服就起身,一個電話打到了部隊,不僅是讓立刻抽調了精銳的工程兵立即趕往現場施救,更是調動了直升飛機,搭載自己直飛窯頭山。
撞大運?
當常在田連夜抵達窯頭山時,魏辰松已經在現場指揮人員,一刻也沒有耽誤,開始了緊張的生死營救。
大兵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軍令如山,士兵們也按照戰時應急方案,搭建臨時指揮部、架設通訊電臺、勘測地形等,緊鑼密鼓地忙碌了起來,
為了保障營救現場的秩序和交通,全副武裝計程車兵甚至對盤山公路進行了封鎖管制,無關人員和車輛一律不得進入。而隔著隔離帶,可以看到營救現場是熱火朝天,大功率探照燈將現場照射得猶如白晝,不時有人員來來往往,忙碌的身影。
而為了瞭解情況,飆車現場的全體人員都被暫時扣了起來,別看這些平時個個都囂張跋扈、耀武揚威,可真到了此時,見到這個陣仗,也似乎知道碰到了不得了的大事。尤其是幾個自恃身份,而破口大罵的公子哥,被這些士兵們毫不客氣地按到在地上,一陣槍托砸得鬼哭狼嚎的,慘嗥不止之後,其他人個個都是臉色慘白,心驚膽顫,老老實實地配合調查,有問必答。
好漢不吃眼前虧不是?
大批軍隊出動,搞出這麼大的陣仗,窯頭山所在的餘杭區主要領導當然也坐不住了,一個個趕到了現場,卻被攔在外面。看到眼前的情景也是一驚,要知道,裡面的這些們不乏有他們認識的,好些還是市上領導家的子女。
一個副區長在自己的地頭被大兵們攔在外面,自然覺著自己顏面無光,早就窩了一肚子的火。現在更看到自己認識的常務副市長家的公子居然在自己眼前被這些士兵打得頭破血流,自感自己的機會來了,衝到一位帶隊的少校面前,什麼大局觀早他媽扔到九霄雲外了,怒吼著:“你們是哪個部隊的?誰給你們的權力打人?你們哪還算得上軍人?簡直是一幫土匪,我要投訴你們,我要向你們的上級部門反應。”
“你是什麼人?”少校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問道。
“我是餘杭區副區長!”這名副區長更是得理不饒人,指著少校軍官的鼻頭大聲地說道:“趕緊給我放人,要不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