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喊道:“殺人了,殺人了,救命啊……”那嘶聲力竭而又很有些淒厲的呼叫聲,聽起來還真有些讓人驚懼的味道。給不知明理的人聽了,還真以為發生了什麼驚天血案。
可王全中哪裡肯吃他這一套?抬起腳來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上,冷笑道:“你要是不閉嘴,今天這裡說不定還真要發生一起兇殺案。”說罷一轉身,伸手就去抓剛才這個者遺留在地上的長焦距相機。
不論對方究竟拍到了什麼,王全中也決不允許讓這些有關冷冰寒的照片流傳出去。
者居然還十分強悍,從地上爬起來就過來和王全中搶奪起這架相機來,嘴裡還不依不饒地嚷嚷道:“你要幹什麼?光天化日的就敢搶我東西?我可要報警了呀!”可臉上卻閃過一抹驚慌之色。
王全中也懶得和他羅嗦,一拳過去,打得這廝鼻血長流,一屁股坐在地上爬不起啦,這才彎下腰去撿起了這架相機,微微觀察之後,很是熟練地將膠捲從相機裡面取了出來。
者臉色慘白地看著這一切,嘴裡依然哀嚎道:“你幹什麼呀,我拍風景也犯法啊?你是警察嗎?憑什麼管我?”
“拍風景?”王全中冷笑道:“行啊,嘴還挺硬,老子看你還能硬多久?”跟著冷冰寒的時間久了,王全中基本上都忘了怎麼說粗話,可到了此時,那些話卻一溜地順出來了,似乎要罵人,還是要這些話才過癮。
話音未落,王全中一把抓住者的衣服,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你……你要幹……幹什麼?”看著王全中那有些猙獰恐怖的表情,者有些顫巍巍地說道,聲音裡似乎透著巨大的恐懼,腦門上冷汗直冒。
王全中不由分說,拖著他來到了天台的邊緣,右臂用力一下就把這廝的身體拎了起來。
者嚇得沒命地慘叫起來,這個時候,再也沒有了剛才的英勇和硬氣。他的整個身體完全懸空在天台外面,腳下就是幾十米高的空間,一眼望下去都不由得讓人有些頭暈目眩,兩眼發花。只要王全中提拎著他的手一鬆,毫無疑問,在重力和地球引力的作用下,他將會立刻從這幾十米的高空摔落,其結果顯然是不言而喻的,反正幾乎不會有生還的可能。
要是換著另外一個人,或許者還不相信真有膽將自己扔下樓去,可這個主,從頭到尾都顯得冷峻果敢,即便是到了現在,臉上都見不到一絲的慌亂和恐懼的表情,嘴角甚至隱隱還扯起一絲笑意,完全不顧及什麼後果。真要發起瘋來,把自己給扔了下去,那自己這一輩子可就玩完了。
一想到這裡,者是面無血色,整個身子都在劇烈的顫慄著,結結巴巴地慘叫哀求道:“哥……叔,哦,不,大爺……祖宗……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話語中,都帶著一絲哭腔了,看得出來,這一下子,確實是心驚膽寒,連魂兒都給嚇沒了。
者的叫聲把小區的不少住戶都給驚醒了,有不少人聚集到了樓下,還有不少在自己家窗戶邊上往這邊張望,可看到這一幕都不由得大吃一驚。
學府花苑原本就是高檔住宅小區,住在這裡的住戶,也大多都是附近高校的教授講師或者是一些先富起來的代表,哪裡曾經見過這種驚心動魄的場面?個個都是嚇得不輕,連忙通知小區的保安,還有人甚至撥打了報警電話。
看見這廝的那萬分驚恐的表情和反應,王全中心頭穩穩得意地一笑,可臉上卻依然是那張冷峻地令人膽寒的表情,把這個者重新扔回來天台上。
身子重重地摔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甚至連半邊臉都給粗糙的水泥地面磨破出血了,可者反而是長長撥出了一口氣,激動地差點忍不住哭出聲來。
或許不經歷生死一瞬的人很難明白他此時此刻的心情,不過對他而言,活著就好,就是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