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管,具體處理結果只能等——”
“……”
兩人一陣靜默。
不是因為說的話怎麼樣。
陸長鶴剛把西裝褲脫下,單單一條黑色內褲掛著,他沒覺得多尷尬,看著沈離突然轉過來見他,懵一會兒就覺得,挺有意思,勾著笑看她如何應對。
“你……”沈離硬著頭皮又轉過身去,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有心思啊。”他講話時都染著笑,多像個不要臉皮的浪人挑逗了小姑娘,“管他腦子有沒有問題,打了人,就要受到懲罰,不是很正常嗎?”
沈離態度明確:“但也用不著你來摻合。”
“呀,這話說的。”陸長鶴可不管她什麼態度,他姑娘腦袋上突然多出點傷,他怎麼會置身其外,別說不能吃悶虧,“踢到鐵板上,總要有點代價啊,法制社會,我們得維權的。”
“我們?誰跟你我們?”即使沈離揹著身,陸長鶴都能感受到她臉上不屑又可笑的表情,“你以什麼身份來給我處理?”
完蛋咯,沒點良心的蠢兔子。
他還不能拿她怎麼樣。
“我姓陸,你這輩子也都別想跟這個姓脫離關係。”陸長鶴索性拿家裡來說,“非親但是故啊,作為恩家,幫一把也實屬常理。”
所以,這些年他那樣自信地等著。
他不怕她再也不回來,就憑他姓陸,恩家的牽繫,她這輩子都別想跟他完全脫離干係。
“無理取鬧。”沈離沒把他的話當回事,餘光悄然瞥見他把衣服換好,正過身去,“我一會兒打電話給柳姨,讓家裡人來照顧你。”
陸長鶴輕揚眉,“我腦子跟胃有問題這事兒,沒告訴家裡人。”
沈離:“?”
她先一秒沒懂他什麼意思,知道他又沒臉沒皮補一句:“我只有你了。”
“……”果然,所以家裡沒人知道,就把她當救命稻草了,也不是,他只是單純的想賴著她。
“可是跟我有什麼關係?”沈離仍舊油鹽不進,“你想賴上我?”
“話不能這麼說啊。”陸長鶴很無奈,站起身,即使一身病弱的裝扮,那股壓迫的勢頭分毫未減,他眼波流轉在她臉上,流淌到她白瘦泛著微紅的,脆弱的脖頸,有股不太健康的念頭在腦海竄湧。
想咬她。
狠狠懲罰一下這只不聽話的蠢兔子。
他眼神如蒙氤氳,嗓音低啞富有磁性,矮身壓近,“我求你救我啊。”
高傲的籲請。
從他嘴裡說出來的這種話,不會讓人覺得是什麼低俗的懇求,他總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從他周身散發的滾燙氣息,要和她同歸於盡似的熱烈。
那種要命的執著令人窒息,像被掐著喉嚨熱吻,貪婪著索取她的全部。
沈離當斷立斷,急著逃離,“我要走了,你自己請護工。”
“啊……真倔。”陸長鶴挺直腰背,那股逼迫的氣勢收放自如,“那你等我出院來接我好不好?”
沈離一時沒拒絕,也沒答應。
讓他覺得鑽了空子,“我就只有這一個請求哎。”
“再說吧。”
這麼不清不楚甩下一句她就想走,他當然不幹,一伸手抓得她緊緊的。
“?”
“你答應我再走。”陸長鶴目光認真,倒像個虔誠的信徒,但他總是有那麼多不乾淨的想法,沒那麼神聖,“我會信的。”
沈離還是有點抗拒和他牽連過多,“你又不是非我不可,陸總神通廣大,生病連個接的人都沒有嗎?”
“非你不可啊。”他執意賴上似的,“只是來接我一趟,沒有很過分吧?”
沈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