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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跳彷彿在那一瞬間停滯過。
她努力在他臉上,身上,捕捉任何一點異樣,最終懷抱希望似的看向他腕間的串串手鍊,“那這個呢?沒玩膩嗎?”
他笑容滯住,將護著女人的手抽回,動作自然地扯下那條串串手鍊,臉上沒有任何波瀾。
隨即,拉長,發力,生生扯斷。
霎時間,崩裂的珠子四濺,在安靜下來的包廂內擲地有聲。
“你真以為我喜歡這種幼稚又廉價的東西?戴出去我都覺得掉價。”
他語氣裡的嫌惡如一地尖銳碎物,引她赤腳踩上去,一寸寸凌遲她的血肉,心臟。
“……”
沈離一時間不知道該反應什麼了,她好像見到的不是陸長鶴,是另一個人,另一個她完全不認識的人,可這個人偏偏可惡地掛著那張她如此摯愛的面龐。
她神色哀傷著,卻不怒反笑,如絕望墜入海底的鯨,“有什麼事你一定要這樣嗎?你瞞著我什麼?”
“你還想我怎麼說,一定要這麼煩人嗎?”他又躺了回去,攬上那個女人的肩,“你不是都看見了,太難聽的話我都不想說了,就這樣唄,分了。”
“是不是因為陸叔叔?因為你家裡你才這樣的對嗎?”沈離仍舊沒選擇信他一反往常的字字句句,嘗試著上前去拉他的手,使力一扯,絲毫未動,終於繃不住淚流,如潮水湧來的淚模糊了一陣又一陣的眼,“有什麼困難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你不要這幅樣子面對我。”
“你煩不煩?”陸長鶴看上去很煩躁,甩開她的動作也顯得那麼不耐煩,“你要我說多少遍,你沒意思了,不好玩了,我不喜歡了,行不行?”
“……”她想說話,卻好像被扼住了喉嚨,睜大的眼睛裡泛著淚光,震驚與質疑充斥。
那明明是才埋在她頸肩哭過的陸小狗,他哭得那樣傷心,他那樣說著想要和她一直在一起。
“我不信。”眼前這個判若兩人的陸公子和那天的少年簡直毫不相干,她不相信有人可以說變就變。
“那你以為我是什麼好人啊?聽你幾句雞湯就死心塌地的蠢狗?別逗了,裝的看不出來啊?”陸長鶴撒開了旁邊人,直立起身和她面對面對峙,扒開了衣領露出那一片玫瑰,“這個,紋身貼呢,可水洗呢,過兩天掉色了我還懶得補呢。”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沈離不敢抬眼看他,情緒處在崩潰的邊緣,肺腑如刀刺,心臟脹得生疼,止不住的眼淚啪啪往下掉。
“你怎麼那麼倔呢?”陸長鶴被逗笑了般,話裡的挑逗與輕浮越發濃郁,“就這麼喜歡我啊?因為什麼?哄過你那幾回?說實話演的我自己都累了。”
“你演什麼?”沈離抬起頭去,目光堅毅想要看穿他這幅無所謂的面具之下,她不甘心,她極端的還是想要那麼一點可能,“和你相處的是我,你幾分真幾分假難道我是傻的嗎?”
“一定要我把話說得那麼難聽嗎?”陸長鶴歪歪腦袋,嘴角一咧,一副玩世不恭,無所顧忌的混樣,“你以為我費勁千辛萬苦把你搞到手來幹嘛的?真跟你談戀愛,跟你親親抱抱玩純愛啊?”
“不過前兩天不是試過嗎?我覺得你挺沒意思的,弄得我一點興致都沒有,搞你這樣的還不如我花幾個錢外邊隨便找一沓,一晚上玩到天亮——”
“你閉嘴!”
啪!
發了狠勁的巴掌甩在他臉上,聲響清脆,在場的人都不一而同屏住呼吸,或捂嘴或驚愕。
沈離手心漲得發紅,眼眶湧著淚,已經帶上來哭腔,“你在說什麼啊陸長鶴,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她明明直到最後還是想相信他,直到他那一口一句的沒意思,把她依依不饒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