憬琛拉過來的那些個姑娘,如今是一個沒瞧見。
不知走了多久才到後院的一處花廳,葉嘉去坐下,僕從已去將二十來個姑娘叫過來。
人叫來了也沒進花廳,就在院子裡頭站著。
葉嘉還沒出來時,在外頭站著的姑娘全然沒有上次在周家的乖覺。吵吵鬧鬧的,甚至有幾個姑娘鬧起來不知說到了什麼,出來的葉嘉都聽見了巴掌聲。
她眉頭一皺,沈府的老奴立即就呵斥了:“住手!鬧鬧鬧,成何體統!”
原來,是幾個姑娘因為有人受到特殊照顧而引起眾怒了。葉嘉問了一句何事,其他人立即七嘴八舌地到起了豆子。一個嗓門大的,直說她們好多姑娘都被安排擠一間屋子,下人睡的大通鋪最那種差的。說這裡頭有姑娘被單獨安排住。
不僅如此,還有人信誓旦旦說自己有次撞見其中一個林夕月的姑娘勾搭男主子。
那人眼睛瞥向葉嘉的方向:“夫人,林夕月和柳溪兩人都是照著揚州瘦馬來調教的,勾男人最有一套!夫人可千萬別被她可憐兮兮的樣子給騙了!”
葉嘉眉頭皺了起來。
那林夕月立即辯駁:“夫人,不是他們說的這回事兒!”
她一邊說一邊眼淚都流下來道:“大人先前確實單獨與奴家說了話,只是昨夜送奴家等過來本就是晚上。大人只是有些事兒要詢問奴家。”
“什麼事?”有人立即咄咄逼人道,“大人英明神武,能問你什麼事兒?”
那林夕月覬著葉嘉的臉色,欲言又止的。她咬了下唇許久,才猶猶豫豫地提出借一步說話。葉嘉倒不是擔心周憬琛會做什麼事,並非是她自信,而是葉嘉太清楚周憬琛這人看著隨和,其實骨子裡十分高傲。說過的話會兌現,不屑於鬼祟之事。
葉嘉看了她一眼,沒拒絕。
兩人到一邊,那林夕月似是不敢說。許久才壓低嗓音道:“夫人,大人是因著知曉奴家懂一些婦科醫術。才留奴家下來,單獨問了奴家些避子之事。”
說完,她神情有些擔憂地看向葉嘉。
葉嘉一愣:“避子?”
“是。”林夕月咬了咬下唇,“大人似乎不想要子嗣,問奴家要了一副傷身極小的避子湯藥方。”
葉嘉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那姑娘見葉嘉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心中頓時一咯噔,面上那擔憂的表情顯得有幾分僵硬。似乎沒想到葉嘉聽到這樣的話沒什麼反應。她偷摸地瞥葉嘉的眼神被葉嘉給逮了個正著,頓時將腦袋埋的更低。葉嘉就這樣坦然地看著她。
林夕月被葉嘉看得緊張,面色幾變後晦暗下來,又添了一句:“那湯藥是給男子喝的。”
葉嘉:“……”
……司馬昭之心,葉嘉的耳尖卻默默燒了起來。
不管這要避子湯藥方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因嫉妒心便將人私下暴打的行為,跟後世的霸凌也沒差多少。葉嘉過來一趟本不過是為了挑幾個幹活的,此時制止了這些人的施暴行為,便不大樂意管這些人的閒事了。見那名喚林夕月的姑娘有些可憐,葉嘉叫沈府的老奴將人待到一邊去。
“把姑娘們都叫出來吧。”老實說,葉嘉挑人的興致都沒了。
但活兒幹到一半不能不做,來一趟也不能白來。
十幾個姑娘一字排開,上回燈光很暗,瞧得不是很清楚。這回大白天的看,果然是一群美人兒。尤其是那個名喚柳溪的姑娘,站在一處,皮相當真是鶴立雞群。葉嘉的眼睛一眼掃過去就只看到她,問了名字,果然叫柳溪。
她目光於是又落到林夕月的臉上,估摸著這個樣貌應該跟柳溪相差不大。
葉嘉雖說不知周憬琛把人單獨拎出來要做什麼安排,但她也並非被旁人兩三句話就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