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查使大人,召集文書已發往至各分衛。”
下午,鄭臣就來向楚河稟報。
楚河坐在已經被袁天書收拾乾淨的房間之中,正在低頭看著河東州的巡查司總司的各種檔案文書。
病懨懨的鄭臣進來,他也不抬頭,直接說道:
“鄭臣,籍綠野州信令縣,隆盛七年武舉人,隆盛十三年進入巡查司,隆盛二十二年調至河東州巡查司,隆盛二十四年任河東州巡查司一分衛衛長,武學境界是先天境三重天。”
鄭臣彎腰回道:
“這正是屬下的生平經歷。”
“這麼說,你在河東州呆了十一年了。”楚河說道。
“是的。已滿十一年,如今在十二年中。”
“那我問你,為什麼三位副巡查使要離開明都?”
這是縈繞在楚河腦子裡的一個疑問。
他翻了這些檔案卷宗,依舊沒有發現原因。
這三位副巡查使,不可能是因為沒錢這種原因,就離開明都。
他們三個人,就算是待在明都,想要收錢,依舊可以源源不斷從各個分衛收到錢。
鄭臣猶豫一二,才說道:
“因為六扇門。”
楚河把頭從面前的檔案卷宗上抬起來,他示意的點了一下頭:
“繼續說。”
“我巡查司其實和六扇門的職權,在一定範圍內是相互衝突的。
我們要巡查,他們要監察。
我們要辦案,他們也要辦案。
但這十來年的時間,六扇門得到了朝廷的大力支援,發展迅猛。
在各州不斷增派人手,維護江湖秩序,對那些不守規矩的江湖中人抓捕入獄。”
“這不是好事嗎?”楚河反問道。
“是好事。”鄭臣點點頭,說道,“如果我們沒有巡查文武官員這一項職責的話,我們和六扇門沒有任何衝突。”
“什麼意思?”
楚河暫時還沒有把巡查百官和管理江湖這二者聯絡到一起。
“近幾年,六扇門不斷對我們出手,理由是我們妨礙到他們辦案,六扇門勢大,我們都是能躲則躲。
但此消彼長之下,最終巡查司在明都名存實亡……”
楚河眉頭都皺了起來,他說道:
“沒有向朝廷彙報嗎?”
“彙報了。”鄭臣說道,“但朝廷最終的決議是,巡查司阻礙六扇門辦案,全部巡查衛均停俸半年,以示懲戒!”
這個結果,大出乎楚河的意料。
鄭臣這時指向楚河旁邊的卷宗之中,一卷紅布包裹的檔案卷宗。
“這就是當時的情況記載。”
楚河開啟卷宗,通篇快速掃了一遍。
“明都城東死亡數百人,其中包含一名侯爵!李烈巡查使,就是在當時調查此案的時候遇刺身亡的?還真是一個大案!”
一名大梁侯爵的死亡,就連朝廷都要震動。
李烈巡查使奉命調查,卻連自己小命都丟了。
在此之後,朝廷就將調查的重任下發至六扇門。
不過巡查司這邊,連巡查司最高首領都遇刺身亡,巡查司自然參與調查。卻沒想到在圍捕一名重大目標的時候,對方從巡查的人馬這邊逃走了。
結果就是,巡查司被嚴重申斥。
從此一蹶不振。
“這跟三位副巡查使有什麼關係?”
楚河問道。
鄭臣回答道:“只要他們身在明都,就會不斷被六扇門傳訊,若是不去,便是抗令。
初時三位副巡查使有所抵抗,但沒過多久,紛紛離開了明都。”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