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電蚊香來,說了聲“謝謝”,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忽然心裡升起一個古怪的念頭來。葉哥哥看她,是不是就跟她看瞿寧似的?難怪百撩不動。陶鹿又看了一眼瞿寧,心情不太美麗。
好在瞿寧是個安靜的性子,送完電蚊香,又回去按腿,低著頭不吵不鬧的。
一直到陶鹿接到董真的電話,齊珊珊和李薇薇才回來,應該是在冰場爭分奪秒得訓練。
“好的,董教練,我馬上就來。”陶鹿掛了電話。
齊珊珊剛進門,就聽到這一句,又嗤笑了一聲,拿毛巾擦著臉上的汗水。
陶鹿沒理睬她迅速換了衣服,快步跑去冰場。
已經是晚上十點,忙了一天之後,董真看起來精神仍然很好,她笑道:“這個點兒冰場沒人,我也好看看你現在的水平。”
陶鹿咬唇,誠實道:“董教練,其實我有腰傷……”
“我知道。”董真仍是和藹笑著,“你的情況,我已經跟楊慈教練了解過了。你不要有壓力,就按照目前身體能承受的程度,完整展示一個短節目就好。”她看了一眼手錶,“開始吧。”
陶鹿知道董真肯定時間有限,脫下運動服外套,推開擋板滑入冰面中央,深呼吸兩下穩定了情緒,選擇了自己最熟悉的短節目《少女的祈禱》表演起來。除了原本四周的阿克塞爾跳她改成了兩週,其餘動作都完成得乾淨利索,細節處理到位,但是能看出腰傷與體能上來的不足。
很快,四分鐘的短節目結束了。
陶鹿走到點評臺,等董真的意見。
董真皺著眉頭,看陶鹿過來,舒展開眉頭,道:“看得出腰傷對你的影響。”她思索著,“這兩天你就正常訓練,選拔那天正常發揮。”她拍了拍陶鹿的肩膀,又看了一眼手錶,“我還有個會議,你早點回宿舍。”說著匆匆離開。
陶鹿獨自在點評臺坐下來,抱著脫下來的運動服外套。董真的意見是什麼呢?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也許董真教練自己也沒拿定主意——究竟賭不賭她能再登巔峰。董教練拍在她肩頭的兩下,既是鼓勵也是壓力。
偌大的冰場只有陶鹿一個人在,聯排燈把冰面照出一片耀目的寂寥來。她出神望著冰面上的燈光,忽然歪頭想,不知道葉哥哥這會兒在做什麼?這念頭一起,她從運動服外套的口袋裡摸出手機來,開啟微信,想了想,給葉深發了一條訊息:葉哥哥,你不是問,怎麼你什麼我都聽麼?
她等了一會兒,見微信毫無動靜,覺出自己的傻來,這個時間葉深不是在視訊會議中就是在回郵件吧——大概連微信都不會看就睡了。嗐,她真是傻,把自己置頂有什麼用?葉深根本都不會開啟微信。
想到葉深根本不會開啟微信,陶鹿對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更少了心理負擔。她給葉深發了一條語音,輕輕哼唱著,歌聲在遼闊的冰面上一圈圈盪開去,是一段天真無邪的少女心事。
陶鹿回到宿舍的時候,發現宿舍門已經從裡面銷上了。她推了兩下,門鬆動著發出聲音來。有人下床給她開了門,是瞿寧,軟軟的頭髮拂在臉上,似乎是被吵醒了。瞿寧揉著眼睛,細聲細氣道:“怎麼把門鎖了?你還沒回來呀……”
“謝謝。”陶鹿輕手輕腳走進去。
靠窗的齊珊珊哼了一聲,發出在床上翻動的聲音來,嘀咕道:“自己開小灶,就能不管別人休息啦?”
宿舍裡一片靜默,都知道齊珊珊這話是衝著陶鹿去的。
陶鹿絲毫不在意這些唇槍舌劍的事兒,換了睡衣躺下來,時不時劃開手機看一眼,想知道葉深什麼時候給她回覆,一直等到睡意朦朧,葉深的回覆也沒過來。她不知不覺中也就睡著了。
第二天,陶鹿是被齊珊珊吵醒的,還沒睜開眼睛就聽到齊珊珊冷笑道:“我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