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玉韜笑了,“表哥我這麼大度的人,才不會跟你一般見識。”
“南宮玉韜……”孟七七忽然喚他。
她很少這麼連名帶姓叫他,多數時候都是叫他變態表哥。
此刻聽她語氣陡然嚴肅,南宮玉韜也不由得收了臉上的笑容,“怎麼了?”
“你知不知道……”孟七七正經臉,“從我這個方向倒著看你……你真的很像只烏賊。”
南宮玉韜:……
他迅速拉回上半身坐好了。
“總之,我來就是告訴你一聲。幕後真兇表哥我已經在緝拿中了,你放心吧。”南宮玉韜摸了摸下巴,又道:“我聽說你這兩天都不怎麼吃飯啊,又被我師兄傷心了?”
“滾!”
“哎呀,女孩子不要這麼粗魯嘛。”南宮玉韜歪頭想了一會兒,“難道你不想跟馬慶忠解除婚約?所以鬱鬱寡歡了?”
孟七七連罵他“滾”的力氣都沒有了,對上這種人正常人能有什麼辦法呢?她嘆了口氣,只好耐著性子道:“你傻啊。幕後真兇現在還看不清楚。但是讓事情照著正常的軌跡發展下去,最後誰得利最多,那嫌疑自然也就最大。”這種以結果看目的的方法,雖然不能保證完全正確;但是在真相隱在一團迷霧中的時候,還是能起到一定的指向作用的。
南宮玉韜被人說傻還是頭一遭,他有點新奇的笑了笑,聽孟七七這樣解釋,他點頭道:“原來摔一回還能變聰明些。”
“……你滾不滾?”
“就快滾了。”南宮玉韜已經適應了和蠢萌表妹的這種相處模式,聞言也不生氣,笑眯眯摸著下巴繼續討嫌,“你心情這麼糟,真不是因為我師兄沒來看你?”
孟七七:……
“來人啊!把小侯爺請出去!以後安陽公主府,變態表哥與貓不得入內!”她要把變態表哥跟貓一起列入她最討厭的兩樣東西。
南宮玉韜終於戳中痛腳、把孟七七刺激到發怒,他志得意滿,哈哈大笑著翩然而去了。
孟七七悲憤捶床,這人都什麼惡趣味啊!
南宮玉韜走了之後,馬慶忠緊跟著又來了。
馬慶忠道:“這事情絕對不是我妹妹做的。我瞭解我妹妹,她雖然脾氣不太好,但是心地並不壞。推你落下城牆,這樣要取人性命的事情她做不出來的。”
“真不巧,我跌下去之前,你妹妹才跟我起了口角。”這也是竹繡供詞裡的,當時馬慶茹譏諷孟七七的一句話,給她提供了“動機證據”。
馬慶忠急切道:“她就是那個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從小到大,她跟你吵了多少回兒?可有一回兒真傷到你了?”
孟七七眯眼回想了一番,覺得馬慶忠這根本是在偷換概念。馬慶茹沒傷到過她,不是她沒這個心思,而是她智商手段不夠,有心無力——這樣能歸為心地不壞?
不過這種話也沒必要拿出來跟人家親哥哥理論了,白費力氣的事兒嘛。
見她不說話,馬慶忠也冷靜了些,道:“才出事時,皇上情緒比較激動,我能理解。所以我等了三天,看我親妹妹被軟禁在宮裡,也並沒有鬧什麼。現如今,無憑無據,總不好一直將人扣在宮裡吧?”
竹繡就是憑據。現在扣著馬慶茹反倒是保護她,真要依律行事,馬慶茹只怕已經收押待斬了。孟七七心裡想著,嘴上已經是懶得跟馬慶忠分辨了,她腰疼且心情糟,淡淡道:“你去找我爹說吧。”
馬慶忠一噎,怒道:“我來找你是為了你們孟家好!你們這樣做,就算我能忍下來,難道我爹孃也能忍下來不成?現在是還有姨媽居中調停,事情才沒鬧起來。你自己數數今年開始皇上做的事情,停了姨媽的藍封,改了會試的主考,如今連我們馬家的人也要動上一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