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一酸,呆了一呆,便看到那少年轉過臉來。只見他一張臉蛋生得精緻而又幹淨,漂亮的像個琉璃人。卻是太陽國那個被俘虜的小皇子,被賜姓殷,取了南朝的名叫‘傾玉’。
馬車很快駛離,那少年便看不到了。
殷傾玉怎得會在這裡?
這疑問只在孟七七的腦海裡泛起一朵水花,便旋即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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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孟七七的心情還是沒有太大的好轉。倒不至於說是難過,只是整體的情緒是比較低落的,在這個基調上當然也會笑也會鬧,但歡快度的基線是比較低的。她盯著攤開在書桌上的賬本,惡狠狠盯著、盯著、盯著!終於宣告放棄!心情不好,賬本這麼複雜的東西完全看不進去啊!!
她拖出信紙來,快速寫了幾句,大意為“戰神大人你什麼以後回來呀?我好想你的。”停筆後,她自己看了看,哼哼著想到,戰神大人離開都沒有告訴她一聲,這信就有點送不出去。她把信紙揉作一團,一揚手丟到書房角落裡去了。
這小書房是她的秘密基地一樣的存在,她都不許宮女進來打掃的。若要打掃時,都要她本人在場盯著才行。所以這小書房是異常的雜亂。
孟七七決定不跟自己較勁了,打算出宮去逛逛,換換心情。
結果她才換好衣裳,南宮玉韜就來了。
“這是準備去哪呀,小表妹?”
孟七七惡狠狠道:“逛花樓!”
南宮玉韜駭笑,“來來來,小表妹,表哥陪你玩,你這幾天先別出宮了。”
“為什麼?”孟七七瞪他,“才不要你陪我玩。”每次變態表哥陪她玩,最後都變成智商碾壓她之後還要毒舌得從情商上羞辱她。
“上次要擄走你的那幫人最近又有新動作了,小心為上,你先在宮裡呆幾天吧。”
白芍等人最後進了柴浪國境內。粗略來看,似乎是柴浪國的人,偽裝成靜王的人要擄走孟七七,離間南朝內部勢力,打的什麼主意就不得而知了。
“哼!做人怎麼可以畏畏縮縮!”孟七七心情不好,索性跟變態表哥貧嘴,“我正要來個引蛇出洞呢!想來只有你這種惜命的膽小鬼才會要人躲起來。”
南宮玉韜笑眯眯等她說完,涼涼來一句,“我可沒閒心提醒你。不過是轉述你家戰神大人的話。哦?惜命的膽小鬼?”
孟七七秒變諂媚臉,“原來是戰神大人的最高指示呀!果然不愧是戰神大人,敵進我退,敵退我進,正所謂虛虛實實,□□,空即是色……”
南宮玉韜:……
孟七七習慣性地誇完了,才又想到心裡的事來,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怎麼啦?”南宮玉韜在她身邊坐下來,斜眼看她兩下,“你提起我師兄的時候,那股歡天喜地的勁頭呢?今天生病了?”他拿手來貼孟七七額頭。
孟七七往後一仰閃開了,瞪他,“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嗎?”
南宮玉韜收回手,點評道:“動作敏捷,看來身體不錯。”他聳聳肩,道:“你每次提到我師兄,整個人簡直笑出慘絕人寰的樣子來,你知不知道啊?今天說起來,你這一副正常人的模樣表哥我很奇怪啊……你真的沒病嗎?”
“對,我沒病!我全家都沒病!”孟七七咬牙切齒,好好的話從變態表哥嘴裡說出來怎麼就那麼具有打擊性呢?還“慘絕人寰”,表態表哥的國語是算數的師傅教的吧!
從前戰神大人在跟吐蕃打仗的時候,孟七七心裡的話都會吐露給變態表哥,那會兒她畢竟還稚嫩,在怡華宮也沒有旁的人相熟;但是從戰神大人回京,乃至於她爹孃也都回京之後,孟七七有些話就不對變態表哥說了。一來是這些年下來,她也成長了,分得清什麼話能說,什麼話少說,什麼話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