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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你怎麼在這裡?”
雲嬈沒聽明白。
靳澤用下巴指了指靠牆的衣櫃,笑起來:“你的衣服那麼多,這個櫃子放不下吧?”
雲嬈有點聽明白了。
他在暗示,她需要一個巨大的衣帽間,例如他主臥裡的那個。
雲嬈蹲在地上不動彈:“我沒帶多少東西過來。”
“反正以後都要拿過來的。”
靳澤轉臉看向窗外,“這裡的採光也很一般。”
雲嬈囁嚅道:“我就是喜歡這個房間。”
對方默了默。
雲嬈趁機挪到遠離他的地方,繼續悶頭收拾行李。
生病只是讓靳澤稍微遲鈍了一點,該開的屏照開不誤:
“你喜歡,那我也喜歡。”
雲嬈:
靳澤:“我皮糙肉厚,對房間和床沒什麼要求,擠一擠,能睡就行。”
他話語帶著笑,嗓音又沉又啞,比往常的聲音還要性感。
隔著兩三米的距離,雲嬈幾乎感覺有熱氣吹到自己耳邊。
她忽地站起來,因為動作太猛,大腦供血不足,眼前一黑,身子也歪了歪。
靳澤連忙大步向前,穩穩地扶住她。
雲嬈的眼睛很快恢復清明,大腦從供血不足轉變為供血過量,臉頰慢慢染上粉色,聲音也軟糯糯的:
“誰要和你住一間房了?你離我遠點,別把病傳染給我了。”
話音落下,靳澤立刻鬆開手。
他臉上仍掛著混不吝的笑:“我只是受涼了,又不是病毒性的感冒發燒,哪那麼容易傳染。”
話雖這樣說,可他仍然小心翼翼地後退了一步,又一步,與她維持著安全距離。
雲嬈看見他收斂的動作,不禁後悔自己嘴快了。
她其實一點也不介意被他傳染。
只是單純的害羞而已。
這般想著,她主動走上前,勾住了靳澤的手臂:
“我扶你回去躺下,別站在這裡吹風。”
“嗯。”
別墅裡全屋供暖,哪裡有風。
然而靳澤還是乖乖跟著她回到主臥,聽從安排,吃了藥躺到床上,被子捂得嚴嚴實實。
雲嬈麻利地幫他掖好被角,裹得像個蟬蛹。
“你快出去吧。”
靳澤催她,“別真的被傳染了。”
“哦。”
雲嬈原本想留下來幫他擦擦熱汗什麼的。
可是看他身上乾乾淨淨,似乎還沒有發汗。
而且她總感覺,他這個品種的孔雀,就算生病了也不老實,擦汗這種活兒,擦著擦著,可能就變成擦邊了。
算了。
等他真的發汗了再說吧。
雲嬈默默地走出主臥,反手將門關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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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個早上、中午、下午,主臥裡的病號老實得像個鵪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有吃飯的時候能見到他,睡袍裡面還添了一件打底毛衣,看得出很想痊癒了。
晚飯後,雲嬈帶著西幾在花園裡散步。
花園南面的草地上有一塊新土,草地顏色偏淺些。
那棵樹頂掛著星星的聖誕樹,原本就栽在這裡。可惜它後來被狗仔拍到,出現在那組“姐弟變情侶”的謠言照片中,肯定不能再留著了。
雲嬈站在那片草地前,不由得有些惋惜。
她忽然想到家裡那棵小聖誕樹。她現在搬過來了,小樹留在家裡無人照料,不如把它移植到這裡來吧。
如果它有幸存活下來,說不定可以在這裡慢慢長大,變得像那棵大樹那麼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