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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太奇怪了。
從踏進他家門開始,到現在,雲深心裡那股詭異的感覺達到了頂峰。
相比之下,影帝靳澤非常的淡定:
“你說對了,我的確在練習劇本。”
他來的這一趟,可不就是在正戲之前的提前“排練”嗎。
雲深鬆一口氣:“那你早說啊。”
靳澤:“早說你不就知道了?那我就不能獲得對手最自然的反應了。”
“敢情你把我當傻子耍?”
雲深氣笑了,猛地用胳膊肘箍住他的脖子,使勁往下壓,“怎麼著,下一部片子演結婚狂?”
“對。咳咳咳”
靳澤被他卡得呼吸困難,卻始終沒有還手,
“多虧了你陪我排練,否則咳咳咳我都不知道,這玩意兒比我想象中難演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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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雲深家離開後,直到坐到車上,靳澤的脖子還勒得慌,喉嚨也老大不鬆快。
他連一句實話都沒說,就快被姓雲的瘋狗給掐死了。
不過,他今天探明瞭敵情,還在姜女士面前露了臉,順帶也表明了心意,總體來說,這一頓勒捱得挺值。
車載時鐘顯示,現在將近下午三點半,小云嬈快下班了。
靳澤坐在車裡思考片刻,最終沒有按約定直接開去雲嬈家,而是在導航裡輸入了她客戶公司的地址。
下午四點整,雲嬈正坐在辦公桌前整理會議資料,肩膀上驀地被人輕拍了一下。
“走不走?”
同組的同事黃輝問她。
黃輝和雲嬈家住得很近,平常都坐同一條地鐵上下班。只不過,他們的工作是專案制,每個人的工作地點和下班時間都不固定,所以並沒有經常結伴回家。
今天這個專案,組長黎旭帶著雲嬈和黃輝一起參加。黎旭家住的遠,和他們不順路,所以黃輝只問雲嬈。
雲嬈快速敲完最後幾個字,然後合起電腦:
“走呀。你等我兩分鐘。”
“好。”
客戶公司的員工此時都還忙著,雲嬈和黃輝收拾完東西,輕手輕腳溜出了辦公室。
這裡是全市最繁華的cbd之一,高樓林立,行人如織,車水馬龍,但是商圈的綠化做得很好,一出大廈就能看見成排的珊瑚樸,秋天葉片的顏色繽紛多彩,十分賞心悅目。
一輛低調的純黑轎車緩緩駛入大廈外的臨時停車道。
車還沒停穩,駕駛座上的男人就看見了一抹熟悉身影。
他戴著口罩和墨鏡,隔著兩層玻璃,目光悠然地望向大廈一樓的旋轉玻璃門。
雲嬈今天穿了一身鵝黃色套裝裙,既正式,又帶有一絲宛如春天的溫暖可愛。
她率先走出旋轉玻璃門,停下腳步望著碧藍的天空和色彩斑斕的朴樹,臉上不禁浮起一層淺笑。
隔著二十多米的距離,靳澤靜靜看著她,不自覺地跟著笑了起來。
下一秒,不速之客出現了。
一名年輕男人從她身後的旋轉門內走了出來。
他停在雲嬈身畔,循著她的目光往外看,忽然抬起手,將自己的胳膊放到雲嬈肩上搭了一搭。
靳澤的眉心同時蹙起。
這個動作非常短暫。
黃輝很快收回手,笑著問雲嬈:“怎麼,又忘了地鐵該往哪裡走?”
雲嬈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黃輝自戀道:“幸好有我在。”
說罷,兩人同時轉身往右走去。沒走幾步,黃輝突然停下接了通電話。
短短几句,結束通話之後,他又轉頭對雲嬈說話,眼角眉梢全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