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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長黎旭是柯桓的死忠粉,從柯桓少訓時期追起,人在哪他就追哪個俱樂部,每天津津樂道的,他們這些組員聽得耳朵都長繭。
雲嬈也是米城粉絲,作為下屬,她免不了透過共同愛好和上級套近乎。
但是她很有分寸,更在乎自己和巨星朋友之間的感情,所以她和領導套近乎的層面止步於俱樂部同好,從來沒有拿自己和柯桓之間的私交來說事兒。
黎旭的反應很快就印證了雲嬈的清白:
“你說什麼?雲嬈是柯桓的隨行翻譯?”
崔以荷:
她從羅馬留學圈朋友那兒得到的訊息,肯定不會有假。
當嫉妒在心裡紮根,一切她自以為的不合常理的工作安排,自然而然全都往那個推測上面靠。
漸漸的,崔以荷對此深信不疑,感受到自己在組裡的地位受到威脅,這才自損八百,搞了這麼一齣戲來展示自己的地位,順便也挫一挫雲嬈的銳氣。
結果
“我第一次聽說這事兒。”
黎旭被她們鬧得一個頭兩個大,
“別在外邊丟人現眼了,你們兩個,都給我到會議室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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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了一整個上午,直到客戶打電話催促,崔以荷不得不走了,這場莫名其妙的職場鬧劇才告一段落。
雲嬈本來是受害者,可她因為在公開場合打人,被罰了薪。
當然她一點也不後悔。
崔以荷就慘多了,黎旭被她氣得夠嗆,直接把組裡的矛盾捅到上級,請求公司人事部來裁決。
可惜,作為一個利益至上的私企,崔以荷能力強,履歷極為優秀,創造的財富遠大於製造的混亂,大機率不會被掃地出門。
說起來都覺得可笑,雲嬈滿心期待的假期,被工作安排無情擠走之後,現在竟然失而復得。
中午陽光毒辣,雲嬈只帶了手機,離開公司之後,她漫無目的地走過兩個街區,隨便挑了路邊一家冰室歇腳。
點了一份車仔麵套餐,雲嬈坐在窗邊位置,單手托腮,望著窗外行色匆匆的白領金領,肆意地放空發呆。
日光從頭頂上投下來,不遠處的幾幢高樓,外牆呈現慘白色,亮得晃眼睛。
雲嬈閉了閉眼,低頭,掏出手機,盯著某個對話方塊繼續發呆。
眼睛是出神的,手指卻自己動了起來。
雲嬈:【學長,你現在在哪呢?】
隔了幾分鐘,對方回覆說:【在外面】
簡單的三個字,沒有任何資訊量,顯得那樣疏遠又淡漠。
雲嬈的心情恍惚飛回大年初二,收到他【同樂】簡訊的那一刻。
套餐半天上不來,她又餓又難過,閒著沒事幹的時候心情很容易亂飛,她覺得自己真是倒黴透頂了。
身旁的窗玻璃忽然發出“叩叩”兩聲,雲嬈懵然抬頭,對上一雙熟悉的眼睛。
那人身材瘦高,面容清雋,下頜靠後的位置隱約能看見一顆小痣,據家長們說,那顆痣是雲嬈小時候拿圓珠筆捅出來的。
秦照很快走進冰室店內,坐到雲嬈對面。
“這兒離你公司有兩公里吧?怎麼一個人跑這麼遠吃飯?”
雲嬈笑了笑,掩不住語氣中的懨懨:“我今天休假,隨便逛逛。”
秦照已經吃過了,他看雲嬈心情似乎很低落,於是一直坐著陪她聊天,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些趣事。
“念念呢?你們沒有一起吃飯嗎?”雲嬈邊吃邊問。
念念是秦照的女朋友,姓周。他倆的公司離得很近,每天形影不離的。
“她今天早上出外勤了。”
秦照頓了頓,“我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