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嬈快被自己無語死了。
她摸了摸下頜,覥著臉對靳澤說:“我好像有點喝醉了?”
“嗯,看出來了。”
語氣依然帶著幾不可查的笑意。
雲嬈嚥了口唾沫,裝模做樣地扶了扶額頭,腦袋一晃,身體也一晃,整個人歪歪斜斜地,繞開靳澤又打算跑路。
誰知,下一秒,她腰後就環過來一隻手臂。
和上次在米蘭拍合照的時候不一樣。
男人修長有力的臂膀直接貼了上來,隔著幾層布料,觸感堅|硬而溫熱,獨屬於異性的溫度和荷爾蒙似燎原之火漫了過來。
“你喝醉了,一個人準備去哪?”
靳澤低聲問。
兩人只剩咫尺之隔,雲嬈看見自己被微風拂起的長髮,絲絲縷縷地飄到了靳澤臉上。
心跳幾乎貼著鼓膜狂震。
雲嬈張了張嘴:“我準備回包廂”
靳澤垂眼看她,視線幾乎融進暖而暗的燈光中,聲音也低沉得模糊了:
“人家在做刺激的事,你”
話說到這,他突然住了嘴。
又沒忍住,在她面前表現得輕佻了。
小云嬈不喜歡輕佻的男生。
靳澤緩慢地撥出一口氣。
是時候鬆手了。
再抱五秒?
就五秒。
靳澤在心裡極緩慢地讀著秒。
啪嗒,秒針到站。
在他鬆手之前,一道突兀的聲線從幾米開外的洗手間門口傳來,音色冷冽而低啞——
“狗澤,你幹嘛呢?”
點就看騷孔雀線上……
雲深手扶在門框上, 胃裡翻江倒海,眼前的畫面也在不停地旋轉跳躍。
藉著洗手間內的燈光,他看到門外站著一男一女, 男生高大,女生嬌小, 胸貼著胸,嘴好吧,好像沒有貼著嘴。
什麼地方談情說愛不好,偏堵在男廁所門口。
雲深翻了個白眼, 扶著門往前踱了一步, 準備喊雲嬈過來攙他回包廂。
門口除了那對男女沒有別人。
他不經意間又掃了他們一眼, 目光經過兩張熟悉的側顏,倏地一頓。
他雖然喝醉了, 但是眼睛沒有瞎。
很快, 震怒模糊了雲深的雙眼, 他磨了磨後槽牙, 音色冷到了極點:
“狗澤,你幹嗎呢?”
此言一出,門外的兩人忽地一下彈開了。
靳澤只退了一步,而云嬈慌里慌張地退到了圍欄邊,動作歪歪斜斜, 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像喝多了假酒。
雲深走到他倆旁邊,身體晃了一晃才站穩。
他腦袋裡一團糟, 完全搞不清現在是什麼狀況。
胡亂地思考了一會兒,雲深忽然意識到,自己可能錯怪兄弟了。
剛才看到他倆貼在一起, 他下意識認為有人要欺負他妹。
現在轉念一想——
一個是頂流巨星,一個是頂流巨星的腦殘粉,誰主動誰被動一目瞭然。
“兄弟,見笑了。”
雲深抬手按著額角,很鐵不成鋼地喊了妹妹一聲,
“躲那麼遠幹嘛,過來。”
瞧她那一驚一乍的樣子,肯定做了虧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