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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哪還笑得出來,破罐子破摔道:“我才不笑呢。”
她才說完不笑,身旁的男人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眼尾覷著她,唇角就往上挑。
很久以前靳澤就發現了,這姑娘看似文靜內向,面皮薄,其實性子有點兒勁勁的,沒大家想象中那麼乖順。
正因為她時不時勁勁的,怪好玩,所以他老是忍不住逗她
“哥,還有一公里就到酒店了。”
樂言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保鏢在酒店正門等我們,門口有二十來個粉絲在蹲。”
二十來個是什麼概念?相對於靳澤的知名度,簡直就是少得可憐。
見慣了人山人海的大明星本人感到尤為放鬆。
他身旁,雲嬈扒著窗戶四處張望,等轎車駛過十字路口,離酒店還有四五百米的時候,她忽然叫停司機:
“師傅,把我在這裡放下吧。”
樂言剛才就一直糾結該怎麼和雲嬈提這事兒,沒想到她自己能考慮到,主動要求下車,免得被粉絲或者狗仔拍到,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雲嬈利落地跳下車之後,又叫司機開啟後備箱,把自己的行李全部拿走了。
她的動作很快,拿完行李往路邊一站,儼然成了陌生人,一眼也不往車裡多看。
後座上的那一抹剪影,自始至終紋絲未動。
直到車開走,雲嬈才慢悠悠地抻開肩骨,放任視線跟隨著車尾,匯入車流向前遠去。
她的步伐不緊不慢,轉過一個大彎,直行兩百米的地方就是酒店正門。
這家酒店沒有地下停車場,雲嬈看到載著靳澤的轎車已經停在下客處,粉絲們在車外擠作一團,隔著這麼遠都能聽到他們興奮的呼喊聲。
行李箱滾輪摩擦地面的聲音放緩,雲嬈越走越慢。
恰逢三月仲春,亞平寧半島季風旺盛,風從西南方向的地中海吹來,遙遙卷裹著遠方而來的潮氣。
忽而一陣疾風颳過,雲嬈淺藍色的長裙被風帶起,棉質布料輕柔,一下被捲起老高,嚇得她“哎”了一聲,慌忙丟掉手邊的行李箱,按住裙襬。
過肩長髮拍了一半在臉上,把視野遮得一乾二淨。
等風小些,雲嬈才空出一隻手捋開頭髮,眼前再度亮起來。
與此同時,百米外的尖叫聲也衝上了頂峰。
她維持著狼狽的姿勢,不由自主地朝那邊看去。
人群簇擁的中心,英俊而高挑的男人似乎微微側過了頭,畫面定格一瞬,雲嬈的心臟猛然一跳。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
靳澤戴著墨鏡,根本看不到眼睛,而且他們隔著一百多米的距離,她竟然下意識腦補出了他正在看自己這種離譜的情節。
雲嬈莫名有些煩躁。
她甩手丟開自己的裙襬,藍色長裙盪開水波似的紋理,很快垂順下來,嚴嚴實實地蓋到她腳踝上方。
很多年前,也有這樣一陣作怪的風,如今天這般不懷好意地捉弄她。
也是那陣作怪的風,無差別地拂過每一個人,卻偏偏吹亂了她一整個漫長的、微不足道的少女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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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今年 呆子摸瞎
一中的觀眾臺每一級都很高,雲深挨個蹦下來,姿勢很不優雅,回頭看見靳澤繞到旁邊去走臺階,悠哉的不行。
路上偶遇幾個特意從他身邊經過的女生,似乎是認識的,他還微笑著打招呼。
雲深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這傢伙大部分時間都狗的不行,還是一堆妹子追著捧著管他叫校草。
他是真的愛演。
像他這樣從小被人捧著長大的少爺,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