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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他連人都沒追到,就發生了那檔子事。
十八年的自信、囂張、無畏,一下子全沒了。
高三畢業之後,像條落水狗一樣出了國。
“老靳,你卡牆了啊?”
池俊操縱著妖豔的法師英雄在他身邊晃悠,
“家裡網不好?”
靳澤咳了聲,從牆體裡走出來:“我在國外,延遲很高。”
他回到上路又吃了一波兵。戰火紛飛的中路,雲深不幸被敵方防禦塔送回了泉水老家。
他雙手丟開手機,想起一事,笑嘻嘻地說:
“澤寶,我妹昨天和我說,她出國當翻譯,沒日沒夜賺了兩萬塊,花了四千給我買生日禮物。嘖,差點把我感動哭了。”
靳澤:“哦。”
雲深繼續:“她還說了,那玩意兒是你代言的,還誇我戴起來絕對她媽比你帥。”
靳澤:“呵呵。”
你就放屁吧。
等我這把遊戲打完,立刻馬上就去找一條微博發,送你的生日禮物上西天。
周瑜這個英雄藍耗高,雲深復活之後,沒玩多久藍條就空了。
他找池俊軟磨硬泡了許久,終於要來了一個寶貝的藍buff。
池俊懶得幫他打,雲深就操縱著沒藍條的周瑜,一點一點地平a。
專業逛街人員靳澤從他身邊走過,雲深一驚一乍道:
“離我遠點,別把我愛的藍搶走了。”
愛的藍。
靳澤微微一笑。
有點感興趣呢。
當週瑜辛辛苦苦打藍打到只剩最後一滴血的時候。
逛街逛到野區外邊的曹姓男子,一個隔牆二技能劍指天下,不費吹灰之力搶走了周瑜的“愛的藍”。
雲深當即怒了:“曹賊!奪妻之仇不共戴天!”
靳澤優哉地問:“奪妻,你妻在哪呢?”
雲深:“藍buff就是我的妻。”
“沒意思。”
靳澤靠躺在床頭,雙腿伸長,隨意地交疊著。
他忽地揚一下唇,語調尤其漫不經心:
“沒有老婆,拿別的替。”
起碼來個近親什麼的,給他奪一奪。
譬如妹妹,就挺不錯。
一局遊戲二十來分鐘,靳澤菜得連他自己都害怕,結束後主動退出了房間。
他現在情緒放鬆了不少,感覺躺下就能睡著。
頭才沾上枕頭,手機就嗡嗡地響了起來。
知道他私人號碼的都是故交好友,靳澤沒注意來電顯示,隨手就接通了。
“喂?”嗓音透著一絲睏倦的喑啞。
“小澤,是我。”
電話那頭傳來沉穩的男聲,“聽說你現在在義大利?”
靳澤揉了揉眉心:“嗯。”
男人似是聽出了他的冷淡,語氣愈發和藹:
“我微信上問了啟華,他說你五月有一週的空檔,要不要回家住幾天?”
家?
就美國那個,能算家嗎?
靳澤連坐都懶得坐起來,放任倦意席捲,回話的嗓音沒有一絲溫度:
“爸,媽的忌日也在五月,您還記得嗎?”
電話那頭默了默。
靳澤寡淡地笑起來:
“也是,您記性不好。否則當年,也不會連我媽快死了,都忘記告訴我。”
電話結束通話之後,靳澤平躺在床上,頭疼欲裂。
他不知道靳誠是以什麼心態喊他回美國的。
他不會回去,也不想回去。
或許是爺爺奶奶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