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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秋鋒嘶了一聲,稍感僵硬,有些頭暈,隨即就放鬆地靠在容璲懷裡,低頭躊躇道:就是您的禁術,上官姑娘說,修煉此功法會導致女子不能孕育後代。
他邊說邊忍不住捂了下臉,容璲撐著他的背讓他躺回去,看見他漸漸泛紅的臉頰,愕然道:這麼快就又發作了嗎?朕朕去找把刀,再放點血。
陛下!傅秋鋒無奈至極,翻身縮到了床裡,背對著容璲不再看他,鴕鳥似的把臉埋在掌心,豁出去出賣了上官雩,悶悶地說,上官姑娘說男人練這個會不舉,我詳細想來也有道理,否則為何如此強大的秘笈,卻沒有男人嚮往?
容璲捏著毛巾愣在當場,欲言又止,半晌沒接上話。
傅秋鋒還以為他戳中了容璲隱秘的痛點,沒敢回頭,聲音越發小了:您千萬不要誤會,臣是絕對不在意這個的,臣只是想告訴您,千萬不要有任何負擔,臣剛才腦子迷糊,說的話都是一時衝動,宮裡也有神醫林前輩,臣也有手,臣絕對不會對您有任何僭越!
容璲默默放下了毛巾,站在床邊歪了下頭,沉沉嘆出一聲:說完了?
說完了。傅秋鋒心一橫咬牙道。
容璲提膝壓上床沿,俯身拽開傅秋鋒擋臉的手,翹起嘴角笑眯眯地看他,把他翻回正面:剛上好的藥,別蹭掉了。
傅秋鋒眨了眨眼,不明白容璲居然還能笑得出來是何等心胸境界。
你有手,朕也有。容璲被毛巾焐熱的指尖繞著傅秋鋒腹部的傷一點點滑到小腹,鑽進被子蓋著的部分,道聽途說可不是暗衛的慎重作風,等你傷好,朕就賜你親自驗證的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鎖!一個敏感詞沒有也不行qaq
夢中人02
傅秋鋒在容璲話音落下時就沉沉睡了過去,呼吸漸漸平穩,容璲聽著他的心跳,確定他真的無礙之後,才下床給自己倒了盆水,埋頭浸著涼水冷靜半晌,洗了毛巾擦去傅秋鋒額上的汗,把他和床鋪都收拾的乾爽舒適,喘了口氣坐在床邊慢慢擦手。
驛館靜謐的房間和勻稱的呼吸都讓人倦怠犯困,容璲望著傅秋鋒輕蹙的眉頭,忍不住用指尖揉了揉,低頭笑了一下,脫了鞋子擠到床裡,枕著胳膊閉目養神,懸了十幾天的心也終於平穩的放了回去。
他漫無目的的逸想,身為大奕皇帝,遠離京城已屬冒險,在先到館驛的一天裡他甚至決定再等不到傅秋鋒就親自去醴國,無論付出何種代價都要帶回傅秋鋒,年少時他可以從心所欲拋下一切,現在反而不能嗎?
傅秋鋒離開後的每個深夜裡輾轉反側,每個白日裡憂心忡忡,這些晦暗的思緒角落到了此時此刻才終於得以敞開見光,讓他坦率地承認,傅秋鋒值得他去擁有一切,也值得他為此賭上一切,他的心一如曾經,仍然充斥著灼熱的鮮血,從未涼下。
睡夢中的傅秋鋒眉頭逐漸舒展,容璲忍不住挑起嘴角,抬手壓住傅秋鋒的肩,安心地想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再放手。
傅秋鋒做了一個夢。
當他清晰的認知到自己做了一個夢的時候,他發覺自己正踉踉蹌蹌的奔走,這種如墜冰窖的、虛弱的、被痛苦折磨的狀態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以至於傅秋鋒在某一個剎那分不清自己是在夢中還是在醴國從未醒來,與容璲最親密的改變都是他無望的幻覺。
周圍瀰漫著灰濛濛的霧氣,腳下的地面野草叢生,水珠掛在每一片草葉上,冷冰冰的浸溼了褲腿,傅秋鋒茫然走了半晌,左右上下都是一樣單調的景色,沒有去處也沒有來路,他帶著面罩,粘滯的水汽壓得他呼吸不暢,他腳下一絆,摔倒在地,眼前的霧氣在這時豁然一散,露出前方沉黑的湖泊。
看見夜色中平靜無波彷彿連通深淵地獄的湖面時,傅秋鋒才察覺自己喉嚨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