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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明白了,繼續盯緊陳府,有任何可疑之人出入都要向朕彙報。容璲沉聲道,下去吧。
照法寺是京中聞名的寺廟,每日上香的達官顯貴絡繹不絕,不久之前,陳峻德在照法寺上了香,和洪善大師進了為香客答疑開釋的靜室。
他雙手合十與洪善大師行了禮,洪善大師退後幾步,側身讓開,靜立一旁,露出盤膝坐在蒲團上,戴著面具的男人。
男人看起來尚還年輕,體態挺拔沒有白髮,但面具遮住了全臉,無法判斷他到底多少歲數,他伸手緩緩做了請的手勢,點頭似笑,優雅從容。
公子瑜!陳峻德看見他的一瞬間便氣急敗壞,我們合作這些年還不夠嗎?你為何還要威脅芳兒,讓她給容璲下毒?你何時找上她的?老夫當初就不該讓她進宮!若是她被發現,謀害天子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老夫也要受到株連,你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原來她真的沒有暗中告知你。被稱作公子瑜的男人笑了一聲,聲音在面具下有種沉悶失真的變化,陳老,坐,你誤會了,我並沒有威脅賢妃,我只是提出合作,而她痛快地同意了。
怎麼可能!她已是四妃之一,想要什麼沒又是為了容瑜。陳峻德指著公子瑜,話才出口,又猛地止住。
陳老,看來你已經知道了。公子瑜緩緩起身,輕拂衣褶,我與她,都是感念太子的恩德,在容璲已經登基三年,局勢漸穩的如今,仍堅貞不渝,抱持當年為太子鞠躬盡瘁的初衷,甘願冒死為太子奔走報仇。
什麼時候。陳峻德閉目問道。
在她進宮前。公子瑜輕笑著坦白,或者說,正是因為抱著為太子報仇的念想,她才會進宮為妃。
好,就算如此,那她給容璲下毒成功了,可她自己也中了毒。陳峻德面有苦色,你要放棄她嗎?
公子瑜開始踱步,陳峻德的心跟著他的步伐一點點提起,公子瑜輕嘆一聲:她任務完成的很好,你難道不覺得讓她在九泉之下與太子重逢,比在這紛擾塵世中日思夜想,更是一種解脫和成全?
荒謬!什麼九泉之下,若真有陰曹地府,那些死在老夫手裡的怨魂為何不來收走老夫的命?老夫不信,所以老夫也不會讓女兒為這些虛偽自欺之詞賠上性命!陳峻德怒斥道,想過河拆橋就明說,老夫知道你視手下都為棋子,但你若不給她解藥,休怪棋子太重,你掌握不了。
公子瑜安靜下來,沉思片刻,妥協道:唉,好吧,我會親自給她送去解藥,想辦法助她功成身退。
最好如此,芳兒若有好歹,老夫不會善罷甘休!陳峻德甩袖警告,鐵青著臉離開靜室。
一夜再無他事,翌日一早,傅秋鋒本想和暗一去霜刃臺,但容璲的馬車先攔在了門口。
傅秋鋒讓暗一先走,自己上了馬車,神采奕奕的容璲正在車裡晃著一個巴掌大的瓷瓶。
傅秋鋒坐到對面,打量了容璲一遍,問道:陛下今日又吃什麼藥了?
容璲放下瓶子無語:朕好著呢,今天去問陳庭芳的話。
傅秋鋒點頭:那為何要帶上臣,這不需要演戲吧。
朕想帶著你。容璲幽幽一笑,陳庭芳過的不好,朕就要在她面前彰顯朕過的很好。
傅秋鋒琢磨了一下,覺得還是不對:那陛下應該帶貴妃娘娘才是。
容璲一噎,沒有細思,蠻橫地讓傅秋鋒不準再提:她天天對著上官,已經不新鮮了,朕就要帶你,閉嘴。
傅秋鋒只好陪他一起去朱雀宮,上官雩這兩天也從陳庭芳口中得知了一些細枝末節的情報,只不過毒發的陳庭芳雖然不懼後果放肆大罵,卻仍保有最後一點理智,沒有說出關於任何主使者的訊息。
陳庭芳大部分時間都在安神藥的作用下昏昏欲睡,這次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