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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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對朕提起太子。容璲猛地握拳捏碎了茶杯,殘片掉在地毯上,響聲沉悶。

傅秋鋒下意識屏住一口氣,有些無措,容璲直勾勾地注視著他,眼底流露出如有實質的殺氣,他從未見過容璲這般憤怒的模樣,便單膝跪下請罪:是臣失言

朕實在對你太寬容了。容璲打斷了傅秋鋒的話,放下翹起的那條腿,俯身用力捏起傅秋鋒的下巴,緩緩道,你想說朕愚蠢至極,讓別人的女人哄騙了三年?你想說朕毫無尊嚴,枉為皇帝?

傅秋鋒艱難搖頭,忽然發覺眼前的容璲太過陌生,彷彿吐出的每個字眼裡都浸著暴戾嗜血,他的下頜被容璲捏的發疼,而容璲眼中沒有一絲留情,他只能蒼白地解釋:臣不是這個意思!陛下

狡辯!你分明是想諷刺朕。容璲冷聲斷言,他鬆開傅秋鋒,揚手欲打,袍袖劃過一道影子,卻忽地停在半空。

傅秋鋒被容璲推了一下,差點跌倒,撐住地面時按在了碎瓷片上,割破了手指,他顧不得指上刺痛,心中的失望消極更甚,但又隱隱察覺出些許怪異,難掩震驚道:陛下,您要對臣動手嗎?

朕容璲盯著那攤在地上蔓延開來的血,慢慢放下自己的右手,捂住額頭,疑惑和掙扎漸漸佔了上風,不對,朕不想傷害你,這不是朕墨斗,保護傅公子!

墨斗從容璲袖口鑽出,順著他的衣襬爬到地上,轉頭衝容璲嘶嘶地叫了兩聲。

傅秋鋒伸手讓墨斗上來,驚疑不定地望著容璲,試著站了起來,容璲驟然抬頭吼道:朕讓你平身了嗎?跪下!

陛下恕罪。傅秋鋒這次沒聽容璲的命令,他看見容璲額上滲出一層薄汗,狀態明顯不對,但他心中卻為這不是容璲的本意而放鬆下來,強壓心跳,抄起茶壺掀開蓋子把冷茶潑到容璲臉上,斷定道,冷靜,控制呼吸,放空思維,您中毒了。

朱雀宮內,月色溶溶,萬籟俱寂。

唐邈和柳河各自吩咐了暗衛小隊的人依照計劃搜宮,兩人則直奔後園假山。

嬪妃不在宮中,夜裡的守衛也鬆散許多,在後院的小太監靠著亭中石墩睡得正香,唐邈自牆頭飛身而下,出手如電劈暈了一個站著的太監放倒,整座後園的防衛就算解決。

你水性如何?唐邈蹲在水池邊,死魚還在水上飄著,他用手指試了試水溫,有點涼,這水池頗深,而且浸著假山,這假山都是窟窿,還有一堆水草,萬一卡在裡面淹死可就丟了大臉。

沒事,你穿的夜行衣,若真淹死,別人也不知你是霜刃臺的暗衛。柳河呵呵兩聲寬慰道,我先下去探探。

小心啊。唐邈小聲囑咐。

我水性好,放心。柳河屏息跳入水中,水面黑黢黢的看不清下方,唐邈等了半晌,柳河才上來換一口氣。

有個地方很奇怪。柳河抹了把臉,我看不太清,整座假山只有那裡很乾淨。

唐邈摘下面罩,閉氣跟著柳河下去,水池底下都是淤泥,一丈多深,還有些荷花的莖,在黑暗中視野的確受限,水流的壓迫感和寂靜無時無刻不讓人心跳加速,他眯著眼睛衝柳河所指的方向蹬腿游去,鑽進一個狹窄的山洞,運起真氣凝神看去,確實有一塊石頭沒沾任何粘稠的灰綠。

他儘量蜷起身子回頭衝柳河打了個手勢,吐出幾個泡泡,一身黑衣幾乎融入漆黑的池水裡,鑲嵌在難以轉身的假山之內,柳河在外點頭,抽出劍來警戒。

下一刻,唐邈摸索著用力搬動了那塊石頭,水中不甚清晰的聲音一點點傳來,前方一塊石頭突然向旁邊移開,露出升起的石門,石門窄的只供人鑽過,水流的吸力讓唐邈往前一撲,他順勢透過,摔在了地上,空蕩的迴響闖入耳中。

這別有洞天啊!柳河隨後跟了進來,一個翻身落地站穩,從腰間拿出油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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