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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和韋統領都沒來。唐邈見了傅秋鋒直接扔下毛筆追上,興致勃勃道,您需要人手不?看我怎麼樣,您居然抓了個太監回來!賢妃真的勾結刺客嗎?
傅秋鋒暗忖這種人應該下放去搞情報,而不是待在本部展現過盛的好奇心,他點了唐邈跟柳河這兩個叫得上名的,笑了笑:一會兒有場好戲,兩位演技如何?
特別好!我參軍打仗之前在戲班子待過,還學了口技,什麼都能演。唐邈躍躍欲試。
傅秋鋒沒想到隨便一問還是個行家,他眼前一亮,偏頭對唐邈耳語幾句,吩咐完道:記住了嗎?
妙,太妙了。唐邈聽後大開眼界,搓了搓手,小心翼翼道,賢妃和太子,真的?
慎言。傅秋鋒瞪他一眼,都是卷宗裡的蛛絲馬跡,我們是為陛下效命,這些情報用過就忘了吧。
唐邈板起臉來點頭。
楊淮被捆在地牢的刑架上,嚎了一段時間,傅秋鋒再去時他叫罵也有氣無力。
楊淮,你勾結崇威衛劉賁和另一神秘人,買通江湖殺手,策劃於三月初八夜晚刺殺陛下,你認不認?傅秋鋒故意開了門,在刑架對面坐下,隨手拿了個鞭子在手指上繞著。
呸!我就是到了陛下面前也不認。楊淮冷笑,你風光不了多久,太后娘娘必定會為老奴主持公道。
看來也只有如此了。傅秋鋒遺憾地長嘆一聲,向右一揮手,柳河面無表情地抖出一張紙,大步走到楊淮面前,強行掰開他的手指按上印泥,在紙末畫押。
楊淮的手腕被綁的結實,他掙脫不開:你這是幹什麼!
實話和你說了吧,陛下懷疑你主子賢妃與逆黨謀反有關,你不過是個拿人的藉口,你不招,霜刃臺只好偽造一份口供讓你畫押,屆時你畏罪自盡,賢妃也百口莫辯。傅秋鋒拿了按好的認罪狀,輕輕吹了口氣,等指印幹後整齊的折了起來。
楊淮臉色一白,接著又痛罵起來。
傅秋鋒充耳不聞,從牆邊的架子上抽了柄鋒利的小刀,坐回椅上翹起條腿,細心地修起指甲,柳河靜靜站在他身後,刑室在炭火聲和罵聲中越來越冷。
半晌過後,楊淮也終於精疲力竭,他徒勞地問傅秋鋒到底要幹什麼,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還有女子驚怒的斥責。
他難以置信,費力地扭頭看向門外,衣衫凌亂頭髮散下的女子被一個暗衛一路拖行踉蹌著走,雖然地牢光線昏暗,但女子一閃而過的側臉和聲音的確是陳庭芳。
娘娘?你們怎敢如此對待娘娘!楊淮一下眼圈通紅激動道,我要見陛下!
楊淮,枉本宮如此器重你,你為何要羅織罪名陷害本宮
閉嘴,到了霜刃臺就是犯人,及早招了,免受皮肉之苦!
隔壁的房門哐地一聲關上,隨即喊聲便模糊起來,暗衛的喝問聲,長鞭破空和受刑的慘叫不絕於耳。
娘娘!楊淮拼命扭著頭,住手,快住手!老奴都招了,是老奴一人所為,與賢妃娘娘沒半點干係,都是老奴乾的!
你一個太監,沒有主子指使,能做什麼?傅秋鋒不屑地嗤笑一聲,還想替主子頂罪,可惜陛下厭煩了賢妃,正需要一個藉口除掉她。
陛下不能這麼做啊,賢妃什麼都不知道,她正直賢良,一心只為陛下著想,陛下若不願聽她說話,不去朱雀宮便罷,不能這般害她啊。楊淮啞著嗓子淚流滿面,和賢妃相比,還是陛下的安危更重要,老奴用知道的一切交換,快住手,她只是個弱女子,哪禁得住折磨!
先停下。傅秋鋒對柳河使了個眼色,拿起紙筆準備記錄,什麼訊息,說來聽聽。
我我確實勾結了外人,給他提供宮內路線換班時間,為他引走閒雜人等,讓他派人刺殺容璲。楊淮慘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