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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朕不在,自會回停鸞宮。容璲揮揮袖子。
馮吉依言下去,容璲扭頭問傅秋鋒:一起吃?
臣在霜刃臺吃過了。傅秋鋒站在容璲身後回道。
容璲捻了捻筷子,一瞬間閃過一種要不霜刃臺別供飯了的衝動,不過很快就被他甩到腦後,也就放任傅秋鋒站在一旁。
沒過多久,一個梳著雙髻的婢女提著裙子快步跑進來,福身行禮道:奴婢見過陛下,貴妃娘娘到停鸞宮洗漱更衣,命奴婢前來稟告,娘娘稍後便至蘭心閣。
傅秋鋒不禁想起賢妃來時的情景,隱隱開始頭疼。
容璲嚥下一口飯,倒了杯水準備順順,就聽見院外一道通傳:停鸞宮貴妃娘娘到!
傅秋鋒深吸口氣,低聲問容璲:臣可否先行迴避?
容璲笑了一聲:現在才跑,來不及了。
無鋒03
傅秋風暗自心驚貴妃到底是何種洪水猛獸,他悄悄退遠兩步,儘量低調,讓自己更像個護衛,他來不及思考太多,張財便開了宮門,躬身迎貴妃入內。
清脆的步搖碰撞聲在庭院內盪開,高挑女子一席金紅交錯的華麗宮裝,只帶了一個婢女隨在身後,卻像有一整隊儀仗般昂首闊步而來。
免禮,退下吧。貴妃在臺階下回眸吩咐,讓她的婢女和張財都退到一邊,語調婉轉明麗,揮手時高傲又不失優雅,她邁進門來福身行禮,先前通稟的婢女悄然退後,下去時帶上了房門,妾身參見陛下。
不是還有三天才進京嗎?容璲問的稀鬆平常。
妾身輕裝策馬,領先了隊伍一百六十里。貴妃笑著說道,聽聞陛下先是遇刺,又是火災,妾身哪有心思一路緩行。
你訊息還真靈通。容璲啞然失笑,用過晚膳了嗎?
吃了乾糧,現在不餓。貴妃輕輕點頭,目光轉向在容璲身後站崗的傅秋鋒,這位小公子就是國公府的傅秋風吧,怎麼有些軍中風範。
傅秋鋒一聽這話,心驚這位貴妃的眼力,繃直的脊背稍稍鬆了些,儘量站的不那麼標準。
不說話嗎?容璲戲弄地眨了下眼,這可是朕最寵愛的貴妃,上官雩。
微臣參見貴妃娘娘。傅秋鋒摸不清容璲的意思,慎重地拱手行禮。
上官雩緩步繞過桌子走向傅秋鋒,傅秋鋒盯著她白皙的手指順著容璲手臂的方向按在桌上,從一閃而過的掌心角度可以看見清晰的繭這位貴妃,是習武之人。
陛下,您那膩人的香囊為何不帶了?上官雩扇了扇空氣,故作詫異。
傅公子不喜歡。容璲實話道。
這個俊俏的小郎君不喜歡,您就依他,妾身不喜歡,您怎麼不依啊?上官雩嗔怪地哼笑。
傅秋鋒站在原地,恨不得自己當場耳聾眼瞎,他不知道容璲安的什麼心,非要給他拉仇恨,難道他的工作態度還不夠好嗎?
小郎君,你究竟有何種本事,能把陛下從本宮的停鸞宮搶走?上官雩朝他伸了下手,層疊寬大的袖子裡露出一點寒芒。
傅秋鋒一愣,偏頭向容璲求救,容璲卻視若無睹地端起了茶杯,沉吟道:泡茶的火候不夠啊。
貴妃娘娘,臣傅秋鋒心裡罵了幾遍容璲,微微退了一步,然後乍然發覺上官雩袖中那道光並非是什麼珠翠飾物,而是一柄柔韌若水的軟劍。
上官雩一抖廣袖,接住落下的劍柄,薄如蟬翼的劍鋒瞬息逼上他的咽喉。
臣只是為陛下辦事,並無他意。傅秋鋒停步不動,冷淡地回道。
後宮嬪妃不都一樣。上官雩一挑黛眉,你辦得哪檔子事?
傅秋鋒怔了怔,還沒反應過來,容璲一口茶沒喝完,扭頭噴了一地,狼狽的拿手帕擦著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