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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秋鋒:
傅秋鋒手指動了動,容璲突然按住他的手,扣住脈門。
臣自幼對過於濃烈的氣味過敏。傅秋鋒不做反抗,腦內飛快地編織解釋。
也確實有這種說法。容璲翻了個身,胳膊壓住傅秋鋒胸口,半個身子也攀了上去,傅秋鋒往後仰了仰頭,猜測容璲下一步會不會突然攻擊他試探他的武功,但容璲卻只是伸出一條胳膊,夠到了掛在床頭的腰帶和香囊,遠遠地扔開,然後笑眯眯地注視著他,傅秋鋒嚥了咽口水,那眼中沒有一絲笑意,他不受控制地覺得容璲就是一條反覆無常的毒蛇。
想不想知道劉賁一事的後續?容璲問道。
傅秋鋒正要答話,抱著一床被子的張財匆匆進來,看見容璲壓在傅秋鋒身上,姿勢曖昧,當下一急,直接把被子扔上了床一路後退:奴婢該死奴婢不打擾陛下和公子興致奴婢告退!
讓綿軟的被子蒙了一頭的容璲趴在傅秋鋒身上,惱火地咬牙道:看來朕不做點什麼,對不起你這個多嘴的奴婢。
霜刃臺03
陛下,做點什麼之前,不如先鋪床。傅秋鋒理智地建議,臣在鄉下粗糙慣了,躺床板也沒關係,但陛下的膝蓋可能會疼。
容璲掀開被子問:此話何意?
傅秋鋒抿了下唇,眼神飄開:是臣失言。
容璲想了想,豁然開朗,揚眉笑道:朕的愛妃腦子裡整天想些不著調的東西,又不想侍寢,又要來撩撥朕,到底要做什麼?
傅秋鋒心道他只是按陛下的命令即時提出對策,暗衛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陛下,恕臣妄自揣摩聖意,您似乎也沒有讓臣侍寢的意思。傅秋鋒的食指虛挨著容璲手腕,脈象平穩,甚至有些慢了。
你膽子不小啊。容璲皺眉,解了傅秋鋒裡衣的繫帶,隱約的月光鋪進屋內,給周圍蒙上一層低迷的藍灰。
傅秋鋒緩緩閉上了眼,容璲冰涼的指尖落上他的咽喉,一點點向下描摹,劃到小腹,傅秋鋒幾乎泛起雞皮疙瘩,有種容璲正在將他剖成兩半的錯覺。
這道傷是如何留下的?容璲摸著傅秋鋒側腹一道微微凸起的疤痕,窄而深,像是劍傷,愛妃還說不會武功?
臣也記不清楚了。傅秋鋒回憶了一遍,只想出個模糊的印象,那是臣很小時候的事,夜裡被匪徒襲擊,後來燒了幾天,勉強撿回條命。
哼,算你滴水不漏。容璲睏倦地打了個哈欠,沒精力再繼續試探,自己卷著被子半鋪半蓋躺了回去。
傅秋鋒安靜片刻:劉賁一事,後續如何?主謀者擒獲了嗎?
愛妃現在不怕知道的太多?容璲問道。
陛下若是有意告知,自然有陛下的道理。傅秋鋒順從道。
容璲聽了之後稍感愉快:劉賁是前朝將軍的後代,八年前應徵入伍,立了幾次戰功,調往皇城禁軍崇威衛任職。
傅秋鋒略一深思,在他前一世的認知當中,前朝也是名為大鄢,國祚七百餘年,但此地的大鄢只有三百年便被舉兵推翻,兩處天地全然不同。
根據他的供述,有一位能自由出入宮中的面具神秘人查清了他的身份,以此要挾他,讓他聽命行事。容璲眼裡浮出些興味,什麼人有這種本事?就在三月二日當晚,神秘人在宮中找到了他,要他放進一名刺客。
傅秋鋒一愣,三月二日,那不就是傅秋風落水當晚嗎?
你有何看法?容璲問道。
傅秋鋒蹙眉沉思,片刻之後猛地翻身坐起,在床邊拱手行禮道:陛下,臣有一事要奏,兩者很可能關係匪淺,非是臣隱而不告,而是一直不敢輕言,恐引起慌亂,請陛下恕罪。
他忽然這麼正式,容璲強忍睏意坐起來,披著被子嘆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