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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財想了想,想到日前傅秋鋒的疲憊,又想到傅秋鋒被霜刃臺帶走,心裡一驚,心說肯定是陛下愛好太特別,公子都受不住。
奴婢明白了,那您吃瓣大蒜,這還有新鮮的大蔥!張財捲起袖子出謀劃策,從廚房菜筐裡薅了頭蒜,撅了根大蔥。
傅秋鋒:
傅秋鋒嘆氣道:我還是去侍寢吧。
最終傅秋鋒還是在面子和身子裡選了後者,他磨著牙回臥房,琢磨怎麼把床灑點死蟲子噁心容璲,但開門前他就察覺,屋裡有人。
傅秋鋒一腳踹開了門,然後正和站在床上扳著床頂摸索的容璲對上目光。
容璲手一抖,從全是灰的床頂摸下來一本《金鑾秘史》,他被積灰迷了眼睛,咳嗽兩聲,勉強睜開一條縫瞥著書皮,問道:這是什麼寶藏秘笈嗎?愛妃倒藏得嚴實。
傅秋鋒手心一涼,心說我藏的嚴實你怎麼還找到了,幸好容璲還不太能睜眼,他衝上前搶下來,跪地請罪道:陛下,這這是民間豔書!斷不能汙了陛下的眼!
容璲跳下床揉著眼睛,現在不汙也不怎麼好使,他懷疑道:是嗎?那你念一段給朕聽聽。
傅秋鋒:
面試03
幾天前才修好的門被傅秋鋒一踹,搖搖欲墜,整扇掉了下來。
傅秋鋒心裡也哐了一下,這情況比遊園時被刺客包圍還危急,稍有不慎,書裡明晃晃的皇帝名諱被容璲看見,他從此以後就能常駐霜刃臺了。
房內一時安靜,容璲揉著右眼冷笑道:看不出來,愛妃力氣真大。
最近練的好。傅秋鋒捏著《金鑾秘史》,硬著頭皮道,臣罪該萬死,不敢冒犯陛下,這就焚燬此書,願受任何責罰。
一本風月之書而已,何罪之有?容璲十分寬容地說,你若現在不念,朕就令宮裡的美人都來蘭心閣聽你念。
饒是傅秋鋒備嘗艱苦熬到現在,什麼場面都沒怕過,但這個臉屬實丟不起,他只好裝模作樣地翻開書冊,隨意停在一頁,拖延道:陛下,這本宮廷秘史,實乃大逆不道的荒謬之作。
念。容璲命令道。
傅秋鋒無計可施,好在他當年奉命臥底青樓時天天奮筆疾書圖文並茂,等三個月後終於堵到朝廷要犯連夜押人回京時,青樓老闆還為搖錢樹離奇失蹤痛惜不已。
他盯著書冊信口胡謅:正是夜涼如水刻,春寒料峭時,張侍衛正當值夜,百般無趣,卻聽得一陣嗚咽哭聲,幽怨模糊,頓時又懼又奇,尋聲行了數百步,竟在宮牆下見一男子。
男子?容璲挑了挑眉。
呃,此書作者好南風。傅秋鋒暗罵自己嘴快,一時腦抽投容璲所好,編個正常的不輕鬆嗎。
容璲指尖撐著額角,先前落進眼裡的灰似乎被眼淚衝了出來,總算不磨的疼了,他拭去眼尾一點潮溼,懶洋洋地倚在傅秋鋒的床上,雙腿疊在床邊,嗓音帶著拖人下沉的綿軟催促他:哦,繼續。
傅秋鋒抬眸看了看容璲,又看看書,又看看容璲:那男子曲腿斜倚宮牆,半點朱唇啜泣咽咽,一雙桃目淚珠潸潸,含羞帶怯,如嗔似痴,別有萬種風情,不似凡人,倒似仙子,落到這塵世來,回不得天宮去。
看朕作甚,都是廢話。容璲不耐,不是豔書嗎?就這種程度?
傅秋鋒低頭翻了一頁,清清嗓子:張侍衛道:臣有千萬斤氣力使得,娘娘儘管說與臣,何事不能相幫?李淑儀面頰飛紅,怨道:奴算甚麼娘娘,自入宮來,沒一日見得皇帝,夜夜輾轉,孤枕難眠,倒不如嫁與鄉野村夫,享那雲雨纏綿,做快活夫妻。
容璲坐了起來,蹙著眉挑揀道:跳過,且不說他是個男人,鄉野夫妻忙於養家餬口,哪有什麼快活,一聽便知是沒進過京屢試不 霜刃臺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