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冬,悅城會所。
蘇安站在洗手檯前,一雙不施粉黛的眼眸有些薄霧,看不清眼前鏡子中自己這張臉的模樣。
耳畔不斷傳來隔斷間裡閨蜜景畫醉醺醺的數落:“蘇安你丫的就是一傻逼,整天只知道埋頭畫畫,什麼都不管,傅盛言娶了你這才幾年啊!他就開始在外面養女人了!”
“骨氣呢!你就不會跑去抓姦,給他傅盛言幾耳光然後再甩他臉上離婚協議書啊!”
蘇安低下頭沒有回答,不時的向隔斷間張望,就怕景畫一個不高興再踢壞門板。
景畫搖搖晃晃的推門出來,蘇安上前扶住她。
“我又沒醉!”景畫推開蘇安的手,搖搖晃晃走到洗手檯前,洗手還不忘又罵傅盛言,“當初追你的時候信誓旦旦的說一定會愛你一輩子!去他媽的愛!還沒三年呢!就丫的開始養女人了!什麼玩意啊!”
蘇安始終未答,眼神卻有些許的幽怨和哀傷。
回包廂的路上景畫搖搖晃晃的走著,蘇安扶著她,路過一家包廂時聽到嬌滴滴的聲音叫了聲:“傅總你好壞。”
傅總?
景畫立刻清醒,往那包廂裡一看,虛掩的門後傳出男女之間的嬉戲,性格本來就火爆,用力的掙脫開蘇安的手:“蘇安今兒個你別管!要真是傅盛言,這口氣我替你出!”
直接擰開把手,踹門而入。
“嘭”的一聲,門開。
裡面的男女都轉身看向門口。
景畫目光直盯正對著門口位置上的男人,被刺到眼的畫面是:他腿上坐了個坦胸露乳的女人!
“傅盛言,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們家蘇安嗎!這種騷貨哪裡能跟我們家蘇安比!你眼瞎了吧你!”
瞧見她朝男人走過去,蘇安倒抽一口氣,不敢與那雙涼薄犀子的主人對視,快步跑到景畫身邊,“景畫我們先回去。”
“回去毛線啊!蘇安你有點骨氣行不行!不就男人嗎!沒了還能再找!他都出軌了,你自己睡著不噁心嗎!”
“你醉了景畫,等你酒醒了我們再聊這個話題。”
硬拽著景畫出了包廂,又打電話給成希,“成希你來一趟悅城,景畫醉了。”
……
成希趕到將景畫帶走。
蘇安再次回到那間包廂的時候,只剩下傅盛言一人。
傅盛言雙腿交疊,慵懶的半躺在沙發上,眼眸微眯,看上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他領口微敞之處還有幾顆唇印。
瞧著離開的女人又返回,傅盛言修長的手指從唇角拂過,勾唇一笑:“傅太太也在這兒?還真是巧。”
凝視著他英俊的輪廓,蘇安僵硬的點了點頭,“我來替景畫跟你道歉。”
“先過來。”傅盛言慢條斯理的衝她勾了勾手指,笑容異常邪魅。
蘇安走過去,瞥到他衣領上的口紅印,低頭假裝沒有看到,“景畫醉了,她的話你不要當真。”
“可我當真了怎麼辦?”
傅盛言伸手拉住她的手腕,用力將她撈進懷裡。
蘇安剛要掙扎。
“又想玩欲擒故縱?”傅盛言目光輕佻,撩起她的下巴,“不是要代替你的好閨蜜道歉?”
不顧她的反對扣住後腦勺,以吻封緘。
蘇安起初還掙扎,無奈力道太小,等於是以卵擊石。
傅盛言的舌尖輕掃過她的唇瓣,手掌在她的後背磨挲著慢慢探到她的衣內撫摸她絲滑的肌膚。
“唔……不要……”蘇安驚恐的揮舞手臂開始掙扎,“不要在這裡,傅盛言求求你不要在這裡。”
“那在哪裡?傅盛言的手把玩著她耳邊的亂髮,張開口在她耳邊輕輕的吹了口氣:“可我就喜歡這裡,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