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被葉覺非和陸小鳳追問,玉天寶先是微微怔了一下,又淡淡一笑,道:“你們兩個同時問,要我怎麼回答?我可不敢厚此薄彼……”
聽玉天寶這麼回答,陸小鳳忍不住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調侃道:“幾日不見,你——”說話怎麼也變得這麼刁鑽還滑不溜丟的了。
陸小鳳未說完的後面半句,竟然被玉天寶輕描淡寫而又理所當然的截斷了,直接緊跟著笑道:“我自然知道你們關心我,放在花公子處讓他轉交的留書,想來,陸小鳳你也早就已經看過了吧?”
陸小鳳微微怔了一下,有些不明白,明明是給葉覺非和自己的書信,為什麼由玉天寶此時說出來,卻好似只是單純的讓花滿樓轉交給自己一樣。
甚至於,按照葉覺非之前所說,那封書信,玉天寶之前根本就沒有和花滿樓解釋,還是在花滿樓意識他已經離開之後,才發現的。
玉天寶話中的不盡之處,姬冰雁只是他們三人敘舊,自然不會注意到那些細微的部分,而親身經歷這些事情,後來幾經變故,又開始為玉天寶擔心的葉覺非和陸小鳳兩人,卻是互相看了一眼,從彼此笑意盈盈的眼睛裡,都看到了隱隱的一絲不解。
“見到你沒事就好,”葉覺非坐在賭桌旁邊,同樣顯得一派從容,單手托腮,莞爾一笑輕描淡寫道:“之前那些事情,就不說啦!”
玉天寶含笑點了點頭。
陸小鳳也跟著又重重的拍了拍玉天寶的肩膀,嘴裡唸叨著:“一大早就遇到了一堆晦氣的事情,還好總算找到了你的下落,他鄉遇故知,人生喜事,該飲三大杯!走吧,我們去酒館!”
“一大早就喝酒嗎?”玉天寶驚異失笑道。
陸小鳳摸了摸嘴上那兩撇修剪得整齊漂亮和眉毛一模一樣的鬍鬚,大笑道,“有何不可?”
“自無不可!”玉天寶相當好說話的笑道。
因為和玉天寶不熟,又不好自己一個人獨自離開,在他們敘舊之時,姬冰雁便只是坐在旁邊,一言不發的聽著。
姬冰雁不說不笑的時候,一貫喜歡冷著張臉,若是不熟悉的人看起來,頗有幾分冷淡漠然的樣子。只不過葉覺非和陸小鳳都知道他的性子,並不以為意罷了。
而姬冰雁雖然不說話,卻也有些好奇的打量著這些天雖然從未露面,可是,卻堪稱是這些天發生的事情的核心人物的玉天寶。
玉天寶其人,和陸小鳳葉覺非說話的時候,微微含笑,雋秀俊美,看起來整個人都極其柔和,可是,在銀鉤賭坊這般奢靡華貴的燦然燈火下,玉天寶的側臉,在姬冰雁看來,卻頗有幾分清冷,彷彿他臉上溫和的笑意,也都不達眼底一般。
而且,隱隱約約之間,姬冰雁一時之間也說不好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明明葉覺非和陸小鳳兩人均對玉天寶十分掛懷,可是,玉天寶剛剛說話的時候,雖然同樣是言笑晏晏,卻頗有故意冷待葉覺非的意思,相比之下,反而是和陸小鳳顯得過從親密了……
說話間,四個人紛紛起身,再不在銀鉤賭坊逗留,雖然是一大早,卻如剛剛見面時所言,相攜前往城中繁華街市的一座酒樓處。
因為姬冰雁對這城中的佈置最為熟悉,說來說去,最後反而是由姬冰雁帶路,把幾個人一起領到了酒樓裡。
等到喝起酒來,陸小鳳和葉覺非以及玉天寶三人看起來似乎還興致頗高。姬冰雁也是第一次見葉覺非飲酒,赫然發現,她的酒量居然還很不錯……
只不過,酒過三巡,正是熱鬧的時候,那種玉天寶對陸小鳳和葉覺非時,態度中透露的詭異的疏離感,卻讓姬冰雁感覺越來越明顯。
而在此前,從葉覺非和陸小鳳話語中流露出來的意思,玉天寶不應該是這樣的人才對。
更何況,女人本就比男人更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