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店對方便掃了一眼屋內的狀況,很普通的和風店鋪,並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但屋裡那兩個人,卻讓這平平無奇的地方憑添一份啼笑皆非的悚然。
他開口了,聲音低沉沙啞,嗓子像被燻壞過一樣——
“當我聽說你們離開天照院,搬來和一個普通女人住在一起,並且幹著迎來送往的工作時,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麼重要的時機,你們居然枉顧自己的責任,跑到這裡來過家家。老實說,長老們一致認定,你們已經不再適合做天照院的首領了。虛,朧。”
塞拉先還打算去倒茶,一聽才知道壞菜了,這些人明擺著是來篡權的啊。
雖然她不知道天照院是個什麼樣執行機制的寺廟,不過大首領和二首領這才脫隊幾天?
便有人急吼吼的跳出來指責失職,更連餘地都沒有直接揚言不適合任職。
這說不是早就算計好的,塞拉把頭擰下來當球踢,一個苦修禪院會在這麼短短的一段時間內人心思變,並且達到付諸行動的地步?簡直笑話。
不過再怎麼說也是來自己這裡讓人抓住了職責上的錯漏,塞拉有點內疚的看了看松陽和朧。
但虛卻全然沒有被屬下背叛的驚怒之色,甚至臉上都沒有半絲意外。
悠然道:“長老?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天道眾的長老能決定天照院首領的任免。”
“不過那群傢伙選擇你做前鋒試探的動機倒是很好猜,因為你確實夠蠢,梟。”
“能煽動一部分成員站到你這邊,確實也不算毫無建樹,姑且認為你這次可悲的反叛之路還有點可取之處吧。”
“你——”那個代號為梟的男人頓時惱羞成怒。
看來是早已對虛心懷不滿的。
朧壓根沒有理會他,知道天照院歷代首領的真身都是老師的人並不多。
這傢伙一生都在為首領競爭中失敗而感到不甘,實際上這些結果早就沒有懸念。
而不管是天照院,還是天道眾,都是老師漫長無聊的人生中,供以取樂的棋子而已。
被人煽動著以為找到了可趁之機,何等的愚蠢悲哀。
可塞拉並不知道這一切,從他們的對話中漸漸按照自己邏輯理解出來的事情全貌又是另一個樣子。
也就是說還有別的勢力妄圖橫加插手,這場反叛的根本原因實際上並不是派系的鬥爭,而是惡意兼併入侵對吧?
那她還有什麼好自責的?塞拉頓時將那絲心虛一掃而光,同仇敵愾的面對著反叛者以及他背後的陰謀家們。
一座苦修禪院也想著掌控利用,松陽的天照院塞拉也看了,這真的是個單純到極致的組織。
成天除了苦修就是苦修,像她之前死鬼前男友那些個混黑的,做違法買賣的,搶劫成性的,入侵人家星球的,完全不一樣。
想掌控這麼一座條件單純,武力出眾的集團的傢伙,能是什麼好貨?
一想著這些傢伙想搞她家松陽,然後利用他男朋友單純的部下們去做壞事,塞拉就氣得牙癢癢。
所以待那個叫梟的男人接著威脅道:“既然你清楚自己的立場,那倒省了解釋的功夫。天照院本就不該是屈居於此——”
話沒說完,便被塞拉打斷:“我說——!”
她抬了抬手,成功將對方的注意力吸引力過來:“我們明天還要早起補充材料,所以得早點休息,這會兒飯都沒吃,朧還想吃燉排骨呢,那玩意兒需要花點時間啊。”
“所以我們真的沒空聽你在這嗶嗶自己的野心,到底要不要動手,直說!然後被我打出去,辦事幹淨效率一點多好。”
朧聞言,剛才對梟一句話不屑說的他有些不贊同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