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眼中的神色變得冰冷。
既有對於那群違背倫理的變態的厭惡憎恨,又頗為同情眼前這位豔光四射的巨星。
她站在聚光燈下的時候,暗處又有多少雙噁心的眼睛?酷拉皮卡頗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
卻聽對方道:“褒讚?合著我還得謝謝他們了?死了被做成木乃伊公開處刑,有沒有考慮過本人的感受?”
“所以說讓你考慮一下帕里斯通先生嘛。”安東見縫插針道。
“搞死所有的人體收藏家不是更容易?”塞拉抬了抬眼皮:“實在不行還可以釣魚執法,在網上和黑市散播競價訊息,上鉤的人來一個恁死一個。雖然變態這種東西是除不盡的,但好歹我自己舒坦了不是?”
“你——一天到晚口口聲聲自己是良民,但是思維方式卻意外的跟黑幫很契合呢。”安東留著冷汗道。
“你真的這麼想嗎?”一直沉默在一邊的酷拉皮卡開口道,眼中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又掩藏了些許痛苦。
他的族人弱嗎?並不,窟盧塔族因為親近自然,在習念一道得天獨厚,整體素質比世界上大多數民族都強。
可他們還是不斷的減少人口,眼睛被掠奪,長久以來規避厄運的方法都是隱藏起來。
從未想過主動出擊,甚至逐漸建立一套完整的攻防體系。
塞拉看著這少年身體都有些微微發顫,即便不明所以,但也知道自己可能說了什麼讓他觸動的話。
便也直白道:“嗯!我的話會在別人對我有惡意時提前出手,我是會佔據主動的型別。”
“主動——嗎?”酷拉皮卡若有所思。
安東不耐煩道:“少來這套,神神叨叨的想轉移話題嗎?把頭髮放下。”
“算了,給他吧!”塞拉滿不在乎。
“喂!我剛剛跟你說的白說了?”
“不是,總不能外表對我進行了擅自哄抬,我還得真把這扭曲的價值觀當真的吧?要是這樣不就承認了那些傢伙的惡意是理所當然的嗎?我這輩子沒覺得修剪掉的頭髮有什麼值得在意的,別人撿去做洋娃娃的頭髮也好,做小刷子也好,我都會很高興的。比起拿去被拍賣,這不是很好嗎?”
接著看了看酷拉皮卡:“而且你有沒有覺得我倆長得很像,要是我有弟弟,一定是這個款的,也是緣分,算了算了。”
見她都這樣說了,安東也沒法。倒是聽她的說法仔細打量了一下酷拉皮卡:“這麼一說確實啊,我都覺得有些像了。喂!你要不要來我們公司做練習生,只要能成功出道,憑你的臉根本不用偷頭髮賺錢。”
酷拉皮卡沒理會這些,只是似乎有些明白她為什麼會被那些變態收藏家盯上了,明明只是一個躥紅不到一年的明星,雖然現在風頭正盛,但要說當代女星中的第一人,還差得遠。
現在他知道了,她太過耀眼了。
似乎是小杰一類的人呢,就像一顆純粹的鑽石一樣,所有流經的善與惡,都不能侵染他們分毫。
這讓他覺得自己無地自容。
他攥緊頭髮,深深的看來塞拉一眼,對她點點頭,然後什麼都沒說離開了化妝室。
叫醒造型師後,因為馬上還有工作要忙,也來不及安撫他受驚的情緒。
不過別看那少年是來偷頭髮的,審美倒是不錯,就算沒什麼技術性,但替塞拉打理的頭髮意外的挺清爽利落的感覺。
她馬上有個籤售會,規模不大,也算是回饋粉絲,當然入場條件肯定有嚴格的篩選,時間人數也有限制,不然以她現在的熱度,得把手腕籤斷。
這裡面其實也有暗箱操作,來的粉絲是真粉絲,但肯定不像對外說的那樣是在後援會里隨機抽選。
得到這麼近距離見面互動機會的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