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最後他同皇后娘娘那句:我沈雲諫是死是活向來便是沈家的骨血,由不得您說三道四。
讓阿芙記憶深刻,卻百思不得其解,皇后雖是他姑母,更多的卻是一國之母,沈雲諫同她這般說話卻絲毫不惱?
正當阿芙雞不清頭緒時,外頭又鬧騰了起來,同上回溫克謹來鬧事時一般模樣。
又是哪個不長眼的?
一陣清脆的珠簾碰撞聲,桑枝滿頭大汗的走了進來:“姑娘,二姑娘同三姑娘來尋你說話兒,”還不得阿芙應答,桑枝後頭便跟了兩個姑娘,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溫落芝一如既往的珠翠滿頭,整個人自二夫人華氏那頭承襲來的珠光寶氣顯露無遺:“長姐的院子一如既往的素淨呢。”
溫落葵站得靠後一些,皮笑肉不笑的接話到:“素淨?二姐姐莫不是看叉了眼,長姐這珠簾用的也是海南採的東珠,這一連串了不便宜。”
桑枝被擠在角落裡一臉苦相:“姑娘,奴婢攔不住。”
阿芙不甚在意的擺擺手,讓她自去外頭候著,又毫不在意的掩唇笑笑:“不過是我外祖母偏疼了些,聽說我院子裡缺了物件兒便差了人送來,”
又對著溫落芝一臉歉疚道:“二妹妹可莫要氣惱,實在是外祖母叮囑了這些物件兒具是送來與我的,若又送去了你們二房,回頭她老人家得同我致氣了。”
溫落芝同溫落葵一唱一和,本意便是隱晦的指阿芙驕奢淫逸,卻沒想到阿芙反將了她一軍,卻若無其事的坐在一旁的杌子上,只臉色煞白了幾分。
阿芙微微一挑眉:只幾日不見,裝傻的功力倒是上漲了幾分。
比之溫落芝,溫落葵便沒這般好演技,正一臉錯愕的看著溫落芝,將她上上下下打量個遍,眸子裡閃爍著幾分不可置信,卻又帶著隱約的豔羨:“我說二姐姐怎麼總有新的頭面,感情是從長姐這兒要的。”
溫落葵這一番冷嘲熱諷,換了從前的溫落芝老早便跳腳了,這會兒卻只是青青白白了臉,毫不在意的說:“不過是長姐贈了我幾樣珠花,值得你這般眼紅嗎?說來說去不過是你嫉妒我同長姐親熱罷了。”
阿芙撐著小臉,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二人狗咬狗一嘴毛,二房同三房的關係雖不是同大房一般勢同水火,也沒親暱多少,要知道二夫人華氏雖是瞧不起姜氏滿身銅臭的做派,卻萬分厭惡三夫人徐氏咋咋呼呼又沒腦子。
這一點從這兩個嫡出姑娘相處便能看得出來,三房向來兩耳不聞窗外事,二房也不可能將從阿芙這搶來的金銀事物大勢宣揚,是以溫落葵向來便只能眼巴巴看著溫落芝見天兒換綾羅綢緞,羨慕不已。
提到幾個姑娘家的關係,溫落葵便渾身不舒服,陰陽怪氣的刺了一嘴:“也沒見二姐姐討得了好,你腿可還疼?三哥的傷可還好?”
話音剛落,溫落芝便覺得自己的膝蓋骨隱隱作痛,滿腔的火氣又起,溫落葵也比她好不了多少,她父親罰她抄書,今兒她才抄完了女誡,沒日沒夜的抄,指尖都磨起了好幾個血泡。
溫落芝本想想方才那般刺阿芙幾句,轉頭又想著今兒來便是有求於她,不由得將火氣壓了壓,僵著一臉假笑,狀似隨意一般問到:“聽說沈二姑娘今兒給長姐下帖子了?”
一說到這兒,溫落葵也豎起了耳朵,她今日的來意同溫落芝冰無兩樣,具是為了沈雲眉的梨園詩會而來。
阿芙恍然大悟,難怪老夫人周氏不曾截了沈雲眉的帖子,一嘛這帖子是沈雲諫的貼身侍衛白元親自送來的,二來嘛,瞧眼前這兩人一臉嚮往的模樣便能得知一二。
溫落芝同溫落葵兩個一向不愛來芙蕖院,若不是有所圖,那才是令人驚喜。
沈雲眉內裡的脾氣雖是跋扈了些,在外頭卻是一等一的好名聲,皇后娘娘親封的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