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難得了。”他說。
駱銘心想,如果我告訴你,在這些年裡,還有個人默默地照顧她,保護她,把她當心頭肉一樣疼著,想盡辦法滿足她的所有願望,不管那願望是大是小。
你信嗎?
駱聞修說:“那麼先不說她的父母,她跟項炎又是怎麼回事?他們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駱銘抽了口煙。
駱聞修是他弟弟,他不想打擊他,但是在那個人面前,不管駱聞修多優秀,他都爭不起。
兩個人聊了很久,也喝了不少酒,莊周推門進來的時候,駱聞修已經喝的差不多了。
莊周看了他一眼,拉起駱銘的胳膊就往外走。
“你幹嘛?”
“有個人,你得替我看看。”莊周臉色很嚴肅,“我怕認錯,你沒喝多吧?”
駱銘看他臉色不對,“沒喝多,你看見誰了?”
莊周沒說話,帶著他走到三樓一個角落,朝他指了指二樓一個座位。
“我剛查了監控。”莊周說,“連著三天,天天來。”
駱銘一看過去,怔了一下,“……我下去看看。”
可他剛一下去,那人就起身走了。
駱銘直接追了上去,沒追上,回來一把拉住莊周,“見鬼了,趕緊帶我看看監控!”
“這事兒要告訴老闆嗎?”
“不告訴他還得了?”駱銘剛才喝的那點酒完全清醒了,“誰知道他又想幹什麼?當年要不是他們……”
駱銘沒再說下去。
莊周知道的比他要少得多,這時候也忍不住好奇了,“跟那小姑娘有關?”
駱銘搖搖頭,莊周也知道有些事情問了也沒用,於是換了個問題,“項總跟那小姑娘現在怎麼樣了?”
“這你問項總去?”
莊周:“……不敢。”
許筱筱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她以前睡家裡的床睡習慣了,剛上大一的時候,頭一次住宿舍,也睡不慣宿舍裡的床,不過那時候剛認識任玲她們,到了晚上幾個人就聊天,有時候一聊聊到半夜,聊著聊著就睡著了,後來也慢慢習慣了。
她的窗前拉著自己掛的簾子,床頭上放著一個小小的夜光燈,睡不著了,就趴在床頭就著亮光看手機。
她的夜光燈是充電式的,每天晚上都要有一點亮光才能入睡,倒不是因為太怕黑,她最害怕的,是晚上做夢醒來的時候那一片的黑暗。
大一那會,她半夜裡無意識的醒過來,也不記得做了一個什麼夢,嚇得不輕,但是怕吵著別人所以忍著沒出聲,任玲正好起來上廁所,看見她一臉慘白的臉色就嚇了一跳,於是下半夜,她是捲縮在任玲床上抓著她的手才睡著的。
後來就習慣睡覺的時候,伴著一點亮光,這樣就算半夜醒過來,也不至於害怕了。
她現在睡不著,腦子裡全是一個人。
項炎。
在餐廳裡那個擁抱,她不記得持續了多久,只記得他的氣息一直不穩,直到她說,她會聽他的話,不會亂跑。
他抱著她的手臂一直很緊,緊到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忍不住抓住他的衣服的時候,他才慢慢鬆開了手臂。
可他的擁抱,是她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他身上的氣息,也讓她眷戀。
離開他的時候,她甚至忍不住有些懊悔。
為什麼她沒有再抱緊一點呢?
任玲她們已經沒動靜了,不知道是在刷手機還是已經睡了,快十一點半的時候,羅佳文才推門走進來。
她一般這個時候都是卡著點回來,要麼就乾脆不回來,她們都已經習慣了。
只不過她每次這個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