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阿姨從小就照顧許筱筱,搬家後也一起跟了過來,她對他們的淵源,還是清楚一些的,但是她一直覺得兩個人還是不能見面,畢竟筱筱雖然成年了,可在當阿姨的眼裡還是個孩子,萬一她受了刺激,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怎麼辦?
更何況,項炎也不是當年那個少年了,
當年他還不到十八歲,把筱筱當妹妹一樣寵著,護著,後來他離開,每年也都會寄一些禮物回來。
那些禮物,越來越多,越來越貴重,這兩年,已經到了無論她想要什麼,他都會一一滿足的地步。
卻一次都沒出現在她面前過。
對自己都能那麼狠,更何況對別人?
也不知道是怎麼一步步變成今天這樣的。
吳阿姨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心裡都有些發憷。
“沒事吧?”
“給她量量體溫。”
項炎把她抱到房間裡,放到床上,吳阿姨進來小心翼翼的給她卸了妝,給她擦臉,項炎就站在一邊看著。
直到吳阿姨要給她換睡衣,他才移開視線,轉身看向別處。
“這孩子,是不是在做夢?”吳阿姨拿出體溫計看了看,“倒是不算發燒。”
項炎轉過身來,見她呼吸有些不穩。
“你去休息吧。”
吳阿姨遲疑了一下,點點頭,“那有事叫我。”
她離開時轉身看了一眼,項炎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握住了許筱筱的的手。
這讓她想起來當年許筱筱上高中的時候,有一年冬天下雪,她發燒了,一直沉睡不醒,這個男人得知後,連夜從國外飛了回來,在她的床邊守了整整一夜,直到她退燒。
這樣的事情,太多了。
哪怕是身為母親的許蓉,這些年來為女兒做的,也遠遠沒有項炎為她做的事情要多。
能把一個根本不記得他的女孩兒照顧到這種地步,這世上有幾個人能做到?
第19章
項哥哥, 項哥哥, 我好像會寫你的名字了呢,下次一定要好好寫給你看。
——摘自筱筱的童年日記。
許筱筱的確在做夢。
夢裡是一些模糊不清的畫面,好像是她還小的時候, 在一個很大的舞蹈室裡, 跟著老師在學跳舞,那時候應該是她剛接觸舞蹈, 雖然身體柔韌性還好,但是節奏掌握的還不好, 一不小心就會摔跤。
“呀!”
一個轉圈沒轉好, 她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舞蹈老師很是嚴厲, “怎麼回事?這麼簡單的動作你錯多少次了?”
然後聽到有個急促的腳步聲朝自己跑了過來。
“筱筱, 沒事吧?我看看, 哪兒疼?”
是一個少年的聲音。
“誰讓你進來的?”
舞蹈老師過來, 聲音透著不悅:“我說過你不要來打擾她學習。”
有人把她小心扶起來。
“她摔倒了,你看不見嗎?”
他的聲音透著怒意, 可是扶著她的手卻十分溫柔,小心翼翼的檢查她有沒有受傷,然後把她摟在了懷裡。
她趴在他的胸口, 咬著嘴唇,緊緊抓著他的衣服不放。
她有些害怕,這個舞蹈老師太兇了。
“一開始學舞哪有不摔幾下的?她媽媽當初跳芭蕾的時候……”
“許蓉是許蓉, 她是她, 不要拿她跟她別人相比。”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 別人能受傷,她不能。”他冰冷的聲音道:“如果連這一點都保證不了,你就別當她的老師了。”
“你……你竟然這麼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