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的祭祀素來少有表情的面上染上了淡淡的笑意:“經過了成年禮之後,所有雄性的小獸人就可以自如的切換人形和獸態了。”
看著眼前眼底笑意幾乎遮不住的孩子們,老祭祀笑著摸了摸其中一個的腦袋,說出了孩子們最想要聽到的話:“你們也就可以追求自己喜歡的雌性了。同理,小雌性們經歷了成年禮後,也就獲得了生育的能力,身體也會好上許多不會再像以往那般容易生病了。”
“我喜歡隔壁家的菲斯好久了。”一隻小雄性有些激動,“經歷了成年禮我就可以讓菲斯成為我的雌性了嗎?”
祭祀有些無奈地看了看一旁面上驟然羞紅一片的菲斯,還是對著小雄性緩緩地說著:“只要雌性也願意,經過成年禮後你們就可以結契了。”
“那!那祭祀大人!”一旁傳來了一個雌性微弱卻堅定的聲音。
祭祀顯然很少聽見這些柔和而順從的小雌性們發問,便也側耳等待著他的問題:“西里,你有什麼要問的嗎?”
小雌性看著周圍的眾人都一齊看向了他,面色更紅,但還是堅定地看向了平日裡全然不敢直視的祭祀大人:“祭祀大人,我們接受了成年禮後能成為森叔叔那樣強大的存在嗎?”
這問題一出,所有的雌性眼睛都亮了起來,就連許多雄性都不經想起了很多年前看到的那一幕,眼中生出嚮往。
“你們不行的!但我們經歷了成年禮以後一定會成為比森叔叔更強的存在,畢竟我們是雄性嘛!”一隻小雄性跳了出來,自信滿滿地說著。
一旁的小雌性們聞言均是有些失落地低下了頭。
小雄性們則是對這句話深表贊同,面上的喜色和驕傲幾乎難以遮掩。
不遠處剛剛捕獵回來的森看著這邊熱鬧的孩子們,因著他們聊天的內容皺了皺眉。
跟在他身後因古特所託前來接西蒙回去的貝爾更是面色黑了幾分。
還沒等森說什麼,貝爾便已經快步走上了前去。
而在他之前,小獸人之中,一個聲音已然開了口:“你們沒有人能夠比阿姆強的。”
開口的獸人身形高挑,已是青年模樣,眼看便是今年要接受成年禮的準獸人,同一旁的孩子和其他身形魁梧的準獸人不同,他面色微白,尚帶著幾分孩子般的嬰兒肥,挺拔如竹的背影也看不出半點力道。
唯獨那雙還未能收回的耳朵和身後的尾巴,昭示著這人是一個雄性。
“就你這樣的身形,才是肯定沒法達到你阿姆那種程度吧?都快舉行成年禮了,居然連尾巴和耳朵都還收不回去。”剛剛被頂回去的小獸人極為不滿地反駁著,“明明阿姆是部落之中最強大的雌性,偏偏孩子是最弱的雄性,就像祭祀說的,只有很弱的雄性才會讓家裡的雌性去外出捕食。”
他這話一出,站在原地的林抿了抿唇,一旁雌性獸人之中一個人悄悄地站在他身側,捏了捏他的手。
一旁跟在貝爾身後向前的森將這一幕收入眼底,眸中神色一動,嘴邊多了一點若有若無的笑意。
“你還在看什麼,自家孩子被這麼欺負了你都不管嗎?”看著身後之人還在原地,一副看戲地模樣,貝爾整個人都炸了,氣哼哼地衝著森說了一句便衝上了前去。
突然被叱責的森站在原地,有些無奈,他看了看場中微微抿唇,眸中卻是一片冷靜的青年,微微勾起了一抹笑容:“不是我不管,這點小事,他也根本不會希望我去插手。”
已經走遠的貝爾自然沒有聽見,但是他看卻也看得清清白白。
五官白皙而更類似雌性的青年在面對周圍其他小獸人的嘲諷後微微上前了一步,漆黑的眸子裡帶著水光,看上去天真而無害,只是腳步微動便以極快的速度來到了方才率先出言嘲諷的獸人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