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孩子又悄悄尾隨了上來。
“你怎麼……”包景善一愣,下意識的往女孩身後望過去。
後面沒有跟著人,包景善猜,這女孩應該是自己又偷偷跑了出來。
小小的女孩盯著他的眼睛:“何阿狗現在很危險,如果不快點去救,說不定什麼時候人就沒了。“
包景善的腦子裡越來越混亂。
“他的眼睛和你一模一樣,鼻子也有點像。”
恍惚間,真有個和自己很像的小男孩兒,在向自己求救。
也是這般瘦,身上也是青青紫紫的。
“他被打得很厲害,但還是笑呵呵的,他也知道自己是買來的,所以常常幻想城裡的父母來接他回家。”
心裡的刺鈍鈍的攪了起來。
“他們家在村子裡也是很偏的,你又有車,偷偷把他接出來,驚動不了村裡其他人,”何雲繼續說,”接出來以後再報警就是,他被打得比我更厲害,他養父至少也是一個虐待兒童罪,跑不了的。”
更重要的是,他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包景善用力握了一下手裡的車鑰匙。
他有一輛老式越野車,這些年間陪他跑了不知道幾里路,見過不知道多少山山水水,左前方的凹陷是他有一年跑山路的時候,因為不熟悉路況,被一塊路邊的山石撞出來的,右後方玻璃窗上還有一道裂紋,是被一個村子的人用磚頭砸的。
這些磕磕碰碰的痕跡,包景善並沒有去修復,他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可能,是因為這些,全是他這些年遭遇留下來的印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