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後面那個捧著長方形木匣子的秦舞陽就正常多了,自從進入大殿開始,臉色發青,整個人都在發抖,不但此時朝堂的嬴政以及百官看著不對勁,就連胡亥身邊的扶蘇都在小聲嘀咕“燕國怎麼會派出這樣膽小如鼠,沒有見過世面的人來當使者。燕王真是老糊塗了。”
燕王老不老糊塗,胡亥不知道。但是胡亥知道,燕王這回算是躺著也中槍,明明是準備真投降,結果被親兒子給坑了。
“看不出來燕丹和李天二一個屬性——坑爹。”胡亥默默在心裡吐糟著。
感覺到秦舞陽的不對勁,荊軻回過頭看了一眼秦舞陽,見他果然臉色又青又白,遂上前向嬴政賠笑道:“我等乃是北方藩屬蠻夷之地的粗野人,沒有見過大王的威嚴,所以免不了有些害怕。希望大王稍微寬容他,讓他能夠在大王面前完成使命。”
不知是察覺出不對勁,還是覺得秦舞陽不堪入目,嬴政拒絕了荊軻的要求,開口說道:“不用了,叫秦舞陽把地圖給你,你一個人上來就行了。”
荊軻自秦舞陽手裡取過地圖,手捧著木匣,慢慢的走上臺階,一步一步就像踏在胡亥心裡一般,胡亥覺得自己心都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這真是太刺激了,心臟病都要出來了。”胡亥捂著心口,身體也微微有些發抖,明明知道結果的事,自己竟然還能這麼緊張,這就是親身經歷歷史大事的刺激嗎?
胡亥雙目一眨也不敢眨的死死盯著荊軻,正確來說是荊軻手裡據說是地圖的匣子,在場這麼多人裡,除了荊軻和秦舞陽,也就胡亥一個人知道這匣子裡裝得到底是什麼。
胡亥不但匣子裡裝得是什麼,他還知道下面的劇情會有怎麼樣的神展,先是荊軻獻圖,接著圖窮匕現,嬴政大驚欲逃,卻被荊軻用手抓住衣袖,另一隻手匕首捅了過來。被迫無奈之下,嬴政只得和荊軻玩了一把斷袖後,轉身想去抽劍。
但劍很長,劍鞘又套得很緊,再加上後面還要個亡命之徒在追殺,一時之間嬴政竟然沒有劍拔出來,而是開始繞著柱子和荊軻轉圈圈。而面對這麼無理又殘忍的事,不但嬴政嚇壞了,連下面的大臣也嚇壞了,竟然連個喊“護駕”的人都沒有,而是傻愣愣的呆在那裡看。
只到有一個叫夏無且的醫官……等等?夏無且呢?
胡亥這回真得心塞了,夏無且可是荊軻刺秦王這個故事裡的重要配角啊,沒有他故事直接就可以完結,不用再那麼麻煩寫第五章了,直接可以改名叫《秦王扶蘇傳》,講述少年天子在父王被刺殺後,憤起復仇的故事。
不行!雖然讓扶蘇登基,然後我再抱住扶蘇的大腿當個逍遙公子是我的目標,但我沒這麼快實現這個目標啊,爸爸當王和哥哥當王是兩個完全不同概念。
眼看著荊軻的地圖已經快展示完畢,胡亥也顧不得多想,直接從隱蔽處跑出來,衝著大殿大叫一聲道:“父王小心,那是刺客!”
胡亥這一聲叫嚷,可把在場之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放胡亥和扶蘇進來,深知嬴政表面上公正,實則偏兒子偏到整個人都是歪的趙高,更是被胡亥的行為嚇得魂都快要掉了。
“胡亥,你在說什麼呢?”同樣被胡亥的行為,嚇得壞了的扶蘇,硬著頭皮從隱蔽處跳出來,伸手想要抓將胡亥抓回來,“等等?你剛才說什麼?刺客?”被胡亥忽然跳出來的行為嚇了一跳,扶蘇猛得一下竟然沒有聽清楚弟弟在說話,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望向嬴政時,發現似乎已經有點晚了。
荊軻雖然也被胡亥這一聲叫嚷給驚住了,但到底是跑江湖劍客出身,心理素質和身理素質都遠遠超過嬴政這個家裡蹲的辦公室宅男。他見自己的意圖已經被人喊破,雖然很吃驚也很緊張,但卻並不怎麼慌張,而且頭腦還超乎尋常的清醒和冷靜。
只見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