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呢?你怎麼能這樣?“我那個時候不是年輕不懂事嗎?我現在是大孩子了,我保證我以後不打架了!”
“年輕不懂事啊……”扶蘇伸手摸了摸胡亥的頭,這種時候,好像只能“呵呵”了。
“哼!臭大哥!就會欺負萌萌噠的弟弟。”胡亥雙手在臉上一扯,吐出舌頭衝著扶蘇做了一個鬼臉,“大哥還沒告訴我子嬰王叔是什麼人呢?”你不告訴他是什麼人,我就真按後世猜測的,當是大哥你兒子了。雖然吧,我也覺得不可能,二世殺其他兄弟都是族誅,怎麼輪到扶蘇就連斬草除根都不會,竟然還留下一個兒子來當下一任秦王?太扯了吧?
“子嬰王叔是父王的庶弟。”扶蘇看著胡亥,小聲的解說說道。
“什麼?父王竟然還有一個弟弟?我以為他就一個?”胡亥瞪大眼睛看著扶蘇,一開始扶蘇說子嬰是王叔時,他還以為是遠親呢,畢竟秦始皇就一個弟弟,不,三個弟弟這個事,都是被後世史書八爛了的,沒想到他竟然還有弟弟?而且竟然還能活蹦亂跳的活著,沒死也被關進來。
“瞧你這話說的,父王有好幾個弟弟妹妹呢。”扶蘇沒好氣的用筷子戳了戳胡亥的腮幫,“算了,家裡人多,你還小,記不住也是正常的。明天元旦,宗室們都要進宮朝賀,到時候大哥一一給你介紹,這回可別再忘了。”
“嗯……”胡亥老實的點點頭,這是本公子的錯嗎?這明明是項羽還有司馬遷的錯好嘛!一個把資料都燒光了,一個寫史書不考據,才會誤導自己這個後人。想想也對,祖父莊襄王一正常又年輕的成男人,既然能成下嬴政和成矯,那麼再生幾個兒子女兒又有什麼奇怪?只生兩個才奇怪好嘛。
大概是胡亥今天受到的打擊還不夠大,扶蘇忽然用手肘撞了撞胡亥,指著某個方向說道:“你看那個,我們的姑父……不是,是你的岳父……”
“什……什麼?岳父?大哥你特麼在逗我嗎?”胡亥瞪大眼睛扶蘇,幸好自己沒在吃東西,否則肯定要被活活嗆死,“我有岳父,我怎麼不知道?”胡亥順著扶蘇手指的方向看去,脖子扯得長長的,可看了老半天,也只看見一堆黑壓壓的人頭,也沒看清楚自己的……岳父到底是哪個,長得什麼樣。
看來這位“岳父”大人官位不高啊,不然怎麼會坐的那麼遠。
“你有岳父,你為什麼要知道?”看著胡亥又驚又怒又氣,偏偏帶著幾分羞澀的表情,扶蘇笑嘻嘻的說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意見就不是意見,父王同意就行了。”
“父王!”你就這麼怕你兒子找不到媳婦嗎?
胡亥一眼瞪向坐在高臺上,正一手舉著酒杯,興致勃勃看著場上歌舞,完全沒有理他打算的嬴政。
父王,你這麼賣兒子,你媽……你媽死了。
“好啦好啦,別生氣了,誰讓父王就你這麼一個適齡的兒子,可以用來指腹為婚呢。”扶蘇捏捏胡亥的小腮幫,小聲的嘀咕道:“早知道你反應這麼大,我就不跟你說了,至少……”
“對啊!大哥你就不該跟我說的,你應該讓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安安靜靜的活完這幾年嘛。”胡亥放下手裡的筷子,手肘撐在案上,雙手捧住兩腮,嘆了一口氣,聲音幽怨的說道:“本來我還想著,長大了可以找個好白菜來拱……啊,不對,是找個妹子來一場《天是灞河岸》的絕戀,結果你忽然告訴我……”胡亥一臉絕望的看著扶蘇,“我竟然一出生之時,就已經被人訂了好長大後要拱的白菜。”
“別這樣,娶媳婦而已,又不是要你去……呸呸呸!大過年的別說這種喪氣話,你就好好的活著吧,大秦公子胡亥。”扶蘇看著一臉垂頭喪氣的胡亥,真是不明白,不就是指腹為婚嗎?有什麼好喪氣的?不喜歡就擺在家裡供著,然後再找一個喜歡的嘍,就像父王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