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杆, 兩人一杆剛好全部分完。
葉淮生和鍾瑾一杆, 沈園園和童逸一杆,陳夢許立一杆,剩下最後一杆給林若白, 許昕提著紅色的塑膠小水桶,跟在林若白後邊,然後小快步跟上他。
走在林若白旁邊,許昕手裡的小紅水桶一蕩一蕩的,開心的哼著小曲:“河邊有一隻小貓貓,拿著釣竿把魚釣,飛來一隻小呀小蜻蜓,它丟它丟,它丟下釣竿把蜻蜓找……”
林若白側頭看向她:“唱什麼歌?”
許昕停下哼哼:“沒聽過?”
林若白嗯了聲。
許昕嘆口氣,用一種無限同情的目光看著林若白:“班長,你沒有童年嗎,連小貓釣魚都沒聽過,你小時候一定被你爸爸媽媽關在小屋子裡讀書寫字看書,失去了你最寶貴的童年樂趣,連童謠都沒聽過,大寫的悲慘。”
說著許昕無限惋惜地搖搖頭。
林若白:“……”
出來的時候,又開始下起了小雪。歐式建築配上鄉村田園,道路上田野上屋頂上樹枝上銀裝素裹,走在鄉間小路上,別有一番風情。
雪下面是鬆軟的泥土和枯敗的樹葉,兩道叫不出名的樹排成一列,揮舞著光禿禿的樹枝向暗沉的天際無邊延伸,到處都是白皚一片,不遠處的河道邊孤零零立著一座小木屋,有一點兩點灰鴉在屋邊的樹上停留,看到有來人,很快飛散了。
鍾瑾不自禁想起那些西方油畫裡描繪的鄉間雪景,而如今她也成了這幅油畫中的一部分。
雪落在圍巾上,很快融化。
他們到了河邊,河水凍結實了。房東在冰上鑿開一個小洞,告訴他們,把魚餌穿在魚鉤上,等著魚來吃餌,浮標一動,魚就上鉤了。
冬天魚能吃的少,看到食物,一群湧上來,不要心急,慢慢來,能釣到很多,房東說著說著,猛的一拉魚線,一條肥碩的大魚躍出水面。
房東釣了兩條魚就走了,讓小年輕們自個兒在河邊玩耍,還說等明天雪停了,可以去騎行,他指著那條長長的小路,說道:“那條路一直通往海邊,我們這裡的海景很美,你們真應該去看看。”
許昕問:“你們這裡有馬嗎?”
一旁的沈園園說:“心心厲害啊,還會騎馬。”
許昕說:“我不會啊。”
“不會騎馬你還想騎馬。”陳夢說。
許昕:“在這裡騎個馬多酷,還能擺拍pose拍照。”
沈園園:“我可不想摔死,我們還是騎腳踏車比較靠譜。”
好在房東說這附近沒有租馬的,租腳踏車的倒是有一家,明天用完早餐可以帶他們去。
房東走後,八個人在冰上玩開了。可惜滑輪沒帶,不然可以來一場河上滑冰,現在就老老實實釣魚好了。
然後這幾個愛玩的很快想出一個有趣的比賽,八個人剛好兩兩一組,比賽哪一組釣魚最多。
陳夢問:“輸的那組有什麼懲罰措施?”
沈園園說:“要玩就玩點大的。”
鍾瑾剛想說什麼大的,便見沈園園使勁朝她眨眼睛使眼色,然後偷偷朝許昕和林若白努嘴,多年來的默契讓鍾瑾一秒看懂沈園園暗示的資訊。鍾瑾抿唇笑,拉拉葉淮生的手,葉淮生彎下腰,鍾瑾手放在嘴邊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葉淮生邊聽邊眯起眼睛,笑的無聲無息。
當葉淮生和鍾瑾沉浸在兩人世界裡,有說有笑的時候,另一邊沈園園說道:“輸的那一對舌吻。”已經想好了,大家今天就是要弄許昕和林若白,到時候就咔嚓咔嚓拍照片發到朋友圈裡,背景是整一片北歐的田園雪景,想想都刺激人。
葉淮生在鍾瑾耳邊,壞聲壞氣的說:“這是獎勵,哪是懲罰,鍾老師,一會兒咱們一條魚都別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