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他不承認也沒事,團伙大哥自顧自地繼續說:“衛家富貴,不知道這個價值連城的夜明珠,是不是你從他家裡抄出來的?”
曲立黨更加僵硬,這他怎麼會記得,回想一下應該不是。
他便篤定不是。
“那好。”團伙大哥將夜明珠隨手扔過去,似乎終於對它失去興趣,扔它就像扔一顆石頭似的。
曲立黨卻不敢拿它當石頭,他也沒這個資本。
他慌忙接住,聽到團伙大哥命令道:“那你就帶著這個東西,過兩天去給衛家添喜道賀。”
曲立黨沒明白,前頭剛問他是不是帶人抄過衛家,現在又讓他去給人道喜?
團伙大哥嫌棄地瞥他一眼,旁邊自有人出面詳細解釋。
原來衛家將有一場婚事喜宴,辦得還挺隆重,到時會有不少重要人物到場,甚至上頭為了繼續安撫以衛家為首的一干平反人士也會來人,除此之外,另有其他聽到風聲爭相過去捧場的,都不可小覷。
如果是之前當著革命委主任意氣風發的曲立黨,他或許對這些人根本看不上眼,但現在不行了,他急需攀上這些人脈,以便藉助他們重新爬起來。
而衛家這場大佬雲集的婚宴則是他的一次機會、一個踏板。
至於他以前有沒有帶人抄過衛家,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想必大家已經忘記,何況他還是帶著當賀禮的夜明珠過去,即便往日有些恩怨,看在他送上的這個稀世珍寶的份上,衛家人也該和他一笑泯恩仇的。
所以曲立黨倒不擔心這個,主要還是他將夜明珠拿走送人的話,團伙大哥真的捨得?
團伙大哥哈哈大笑,鄙夷不屑道:“你以為我跟你一樣短見?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投資!等你拿著這個混進衛家喜宴結交上一二人物,自有叫你出力的時候,到時得來的可不比這區區一顆夜明珠少。”
曲立黨終於明白他們打的算盤,突然心生不好的預感,但偏偏又被餌釣著不想就此放棄,最後只能咬咬牙,選擇一條道走到黑了。
他答應後,團伙大哥迅速將他打發走,讓他回去等他們的訊息,到時會派人通知他去參加衛家婚宴。
被他們惦記的衛家此時已經煥然一新,小院被重刷了一遍,還掛上紅布貼上了紅雙喜,什麼都準備妥當,只等娶新媳婦進門。
老爺子看著喜慶無比的院子,猶不滿意:“要我說應該重選一個大院子,你瞧瞧就這麼大地方,多委屈阿喜啊。”
“可是阿喜說就咱們三個人,大院子顯得太空蕩了,住小院正好,那些院子她有其他用處,不讓咱們平白折騰。”衛誠邊幹活邊回道。
老爺子知道這事兒,但依舊哼哼唧唧說啥叫平白折騰,一切都是為了讓新媳婦進門後住的舒適,那人一舒適,好信兒就接著來,說不定能一年抱倆、三年抱仨呢。
想想到時候孩子滿地跑,就眼下這處小院子能裝得下嘛。
衛誠被他說得動作一頓,默默打上一劑防疫針,“這事兒還早呢,爺爺你想得也太遠了,到時候再說吧。”
老爺子點點頭:“也對,到時咱們可以換個大院子,反正咱家啥都不多,就院子多。”
“哎,剛才聽你那話音,是打算等阿喜進門就將那些院子都交給她打理了?”
衛誠點頭,“是啊,我要工作肯定沒時間,阿喜雖然要上學,但她的時間還算自由,也有能力,等兩天就是咱們家的人了,家都準備交給她來管,院子讓她打理不是很正常,還是爺爺有啥別的想法?”
老爺子連忙搖頭,那倒沒有,這樣安排挺好的,他沒意見。
他隨即又換了個話題,問衛誠請柬都寫好沒。
衛誠回屋拿出一個刷著紅漆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