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
曲立黨來時便預料到這一趟不好走,所以他早有準備,想與一群豺狼打交道,不提前備點肉怎麼行。
他將帶來的手提箱遞上,“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話是這樣說,但看他那副自信的樣子,手提箱裡面裝的肯定是好東西,所以他才篤定團伙大哥看了會滿意。
團伙大哥瞧了他一眼,旁邊立馬有手下將箱子接過去開啟。
不大的手提箱裡塞著布團,中間位置躺著個光華內斂且充滿歷史厚重感的物件。
“古董?”
團伙大哥有點眼力見,手裡也不是沒有些好東西,一下便看出這玩意不簡單。
曲立黨知道禮物送對了,矜傲一笑點頭道:“是,宋朝的,想來應該能請得起大當家出手吧。”
看剛才團伙老大眼睛冒光的架勢,他以為這次想談的事八九不離十了,卻低估了某些人的貪婪之心。
“就這?”團伙老大拿起那物件看了看,撇撇嘴隨手扔到桌子上,像是不太滿意。
曲立黨看得心頭髮慌,下一刻便聽對方哈哈笑著說:“既然曲老弟有好東西,當然得讓哥哥看個遍才好從中選出最得意的啊,要不哥哥晚上去你家搓一頓,正好看看你都有啥寶貝。嘿嘿,曲老弟你說行不?”
話是問曲立黨,但他知道他們並沒有給他更多的選擇,他若是想順利離開,除了答應沒有第二條路走。
曲立黨此時隱隱有些後悔,不該因為一時之氣而試圖與虎謀皮,結果目的還沒達到,他先露財被對方盯上了。
可事情走到這一步,已經容不得他後悔,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走,走一步算一步,憑他的能力,他不信最後不能反制為主。
如果他將這些人收攬在手心,想辦什麼事不成,到時他即便做不成革命委主任,也沒人敢惹他。
曲立黨這樣暢想著安慰自己,被團伙大哥扣在這裡大半天,直到天晚夜幕降臨,他才被放出來,帶路去自己家。
許虹和她媽還在家焦灼等待,看到曲立黨回來立馬迫不及待地湊上來問結果。
曲立黨趕她們去置辦酒菜,他要招待貴客。
“都啥時候了,還置辦什麼酒菜招待什麼貴客!”許媽不滿大罵,抬頭卻對上團伙大哥兇戾的眼神,頓時嚇得一哆嗦。
曲立黨嫌棄地推開她,介紹說:“這是我請來幫忙撈許強的人,你們不幫忙招待就算了,也別把人得罪了。”
許媽一聽是找來救兒子的,再看團伙大哥立刻不覺得他兇戾不是好人了,能救她兒子,他就是個大好人啊。
許媽跟看到菩薩似的,立即跑去張羅酒菜。
曲二嬸嫌她們煩,去了閨女家不在,現在家裡就只有兩個女人,許媽去忙活後,團伙大哥的視線便落到許虹身上。
許虹被他兇戾的氣勢嚇到,本能地後退一步。
團伙大哥一見,呲牙笑了,指著許虹對曲立黨說:“這是你媳婦?待會兒吃酒讓她也上桌,陪咱哥倆喝兩杯。”
這個時候風氣還很保守,一般家裡男人喝酒,女人是不上桌的,除非……
許虹聽了臉色一變,連連後退想躲,卻被團伙大哥一把揪住扯過去,哈哈大笑著欲摸她的臉。
曲立黨看得臉都青了,趕緊上前阻攔道:“大哥您別,她懷孕了,胎相還不穩,怕是不能喝酒,我陪您喝,喝完給您看多多的寶貝。”
團伙大哥這才鬆開手,掃興道:“只是讓她上桌助個興,又沒想做啥,瞧把你急的,算了,不願意也罷,哥哥走還不成。”說著人轉身準備離開,看架勢真的要走。
曲立黨這下也顧不上維護媳婦了,一邊忙著攔住人,一邊示意許虹趕快答應下來。
不就是賠個桌